艾德伦大概在路上预想过很多次与“神”交流,所以这些话仿佛被他背在心里样,他语气平缓、稳重地将这切报告给守秘者。
守秘者身上各式指示灯亮个没完,用他自己形容词来讲,现在他身上就像缠绕圈节日灯带。
艾德伦等待着守秘者回复,过好阵,守秘者才缓缓说道。
“先让平静下……”
电子眼来回转动着,守秘者走到艾德伦身边,他欲言又止,金属手臂扶在他肩膀上,艾德伦神情微微变化,看样子是与神接触让他有些紧张。
“教皇……也就是说,教会?”
守秘者喃喃道,他猛然响起,几百年前那批访客,那批神神叨叨,跟猴子样访客们。
他看着眼前艾德伦,他身上裹着厚重大衣,上面遍布着霜雪,但从大衣下能看到精致且华丽衣襟,雕满花纹细长剑刃插满剑袋……如果守秘者电子眼没出问题话,这好像是禁绝合金。
最令守秘者感到惊异便是艾德伦眼瞳,炽白焰火在其中燃烧着,正如无数世纪以来人类仇敌。
嗡嗡噪音从守秘者胸腔中响起,大概是情绪起伏过大,机械泵加快运血。
“艾德伦……利维恩?”
电子眼上灯光阵明灭,守秘者声音显得有些迷茫,过好阵他似乎才从长眠困倦中清醒过来,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。
“教皇?教长?”
这是存在于旧时代词汇,过这漫长时光,这些东西对于守秘者而言已经变得过于遥远,如今再度提起,他只觉得陌生。
“嗯。”
这样尴尬沉默
大概有多少年。
守秘者再次体会到所谓“兴奋”。
“遵守着历代教皇嘱咐,执行着神手谕,们已经再次加固升华之井下防护,熔铸圣银将囚笼完全封死,只留下个进行观测井口,针对妖魔东征也在有序进行,猎魔教团已经被尽数派遣出去,由‘天使’们率领,讨伐肆虐诸国妖魔,重新夺回土地被开垦耕种。
在此之间们也再次联络上筑国者们,根据他们所获得炼金术,们强化猎魔人们武器装备,也进行缚银之栓研制,根据‘升华’,新代猎魔人将更加可控。
虽然说这势必会与不可言述者加深联系,但从整个世界局势来看,这样恶化,是可以接受。”
艾德伦应声,他观察着这被金属覆盖血肉之躯,之前在历代教皇只言片语间听闻过这伟大存在,所以如今亲眼见到他,对于这怪异姿态,艾德伦并不感到意外。
目光在此之间游离着,艾德伦仰视着这宏伟建筑,井壁之上布满密密麻麻容器,只不过绝大部分已经变得空荡荡,下方还亮起警红指示灯,如同猩红眼眸。
守秘者还在沉默,在他预计里,外界世界早已在次又次轮回中彻底破败才对,或许还有人类存活,但想必也变得原始野蛮,就像野兽样。
脆弱、落后、愚昧、在黑暗压抑下被折磨,缓慢地死去。
可能是活太久,久到守秘者也快忘自己本是和他们样脆弱人类,面对这悲惨切,他内心只剩下麻木,固执地坚守着职责,继续着无意义延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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