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?”
“没错,”塞琉看向窗外雨夜,“人类真很复杂。”
“就像个永无答案谜题。”
塞琉想起之前与洛伦佐谈话,关于善恶,关于正邪。
在洛伦佐看来这些东西都是基于人类自认知所搭建而出,野兽不懂这些东西,它们只知道进食与繁衍,这些东西是用来束缚人类,但不是野兽。
所以像疫医那样怪物不在此列,但他又曾是人类,无论怎畸变,他依旧有着人部分。
矛盾并冲突。
这是那头怪物对这世界最后赠礼,即使离去,也要发出嘲笑声响。
不清楚是什原因,洛伦佐几乎没有提及过疫医情况,他不说,其他人也没有办法去强迫他说出来,塞琉也是如此。
“他……大概是死吧?”
塞琉低语着,回想着那个可怕医生。
疫医。
塞琉与他接触并不多,但她知晓他所坐下恶行,这样家伙就该被永远地关在地狱深处,受到烈火灼烧侵蚀。
“真奇怪啊。”
塞琉自言自语着。
“什呢?”
坐在对面老管家问道,他注意到塞琉罕见地迷茫。
“人。”
可在疫医将这些笔记交给塞琉时,塞琉却有种奇怪感觉,哪怕如今回想过来,她依旧不解。
在闲暇时,她也翻看这些笔记,里面记录前所未闻知识。
塞琉既欣喜又恐惧。
里面知识足以推动医学进步,但她也从那些实验结论里嗅到沉重血气味,它们几乎凝固为实体,透过文字压住自己心脏,直到它彻底停歇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评断疫医,他罪该万死,但又燃烧些许辉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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