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有些理解你
惶恐
，但和你不
样，对那不可知未来，满怀期待。”
“要知道，炼金术师之间，相互掠夺知识，还要互相砍上几个回合呢？这真理对而言，简直就像白捡样。”
“白捡？”
听到梅林这样形容真理，亚瑟都忍不住地笑起来，看着脸笑意亚瑟，梅林也发出几声空洞笑声，配合着他。
两人靠在栏杆旁，身下便是漆黑海水，翻涌滚动着。
“又觉得倒霉极。”
“那现在呢？”
亚瑟走过来，深夜下，两人没有返回各自房间，而是漫步在这甲板之上。
“现在？”
梅林想想，单调声音出现些许起伏。
“觉得很幸运又很倒霉。”
阵阵海风袭来，吹梅林感到阵寒意，但这也令他清醒不少，浑浊疲惫意志微微发愣，然后苏醒过来，缓缓地起身，活动起身体。
用力地舒展着筋骨，身体响起节节轻响，就像错位机械，被矫正回正规。
梅林长叹口气，副身心俱疲样子。
确实很疲惫，梅林有时候都觉得，自己是余生是不是都被压缩起来，所有喜怒哀乐都口气地堆在脸上，朝着自己撞来。
从隐隐知晓围栏存在开始，找到世界尽头秘密，乃至朝着终局决战，这切切对他而言来都有些太快，仔细回想过去，他和他老师，苦苦追寻几十年都未曾有过结果，在这几年之内，居然已经看到最后。
梅林又说道，“将走向结局。”
“结局不好吗？这切都将迎来终止。”亚瑟反问着。
“不……只是有些害怕，与其说是害怕结局，倒不如说是结局之后，”梅林声音停顿几秒，然后接着问道，“亚瑟，你有想过结局之后世界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对于这位老朋友，亚瑟没有什
好隐瞒。
梅林抬起头，望向那巨大、扭曲丛生钢铁鸟巢，其中透露着微光，与阵阵敲击铁鸣，技师们正加班加点地工作着，哪怕路途上时间也不浪费，为航向黎明号进行着维护与设备增添。
“比所有炼金术师都要幸福，这千百年来，是唯得见真理人，更重要是，在这追寻道路上，好像什也没付出。”
梅林伸出手，轻拂着栏杆，感受着其上锈迹。
“什也没做，只是在原地等待着，然后这群家伙，就驾着这艘船，从那寒冷世界尽头，奇迹般地把真理带回来。”
目光看向亚瑟，梅林脸认真。
“老师你要是多活几年就好。”
想到这里，梅林嘟囔着。他很好奇，如果老师也知晓这个世界真相，他会是种什样心情呢？
四舍五入梅林也算是知晓所谓“真理”，只是这“真理”如今看来，让人有些失望，当然，这也可能是梅林抱有太大期待。
“之前直觉得老师，是个可怜人，为个虚无缥缈东西，奉献自己生，直到死亡，也不清楚其全貌。
后来，又觉得才是更可怜那个，老师他满怀期待地死掉，死神将至，依旧抱有着十足热情，而在他死后，孤独人要为人类进步，抛弃这愚昧炼金术，把自己引以为傲，彻底掩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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