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声音再次问询着。
劳伦斯沉默,勉强地抬起头,看到那个
目光呆滞地看向前方,能看到双脚站在前方阶梯上,劳伦斯试着抬头,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做到这些,他太疲惫,躯体从未有过沉重,就连挪移手指,都要耗费巨大力气。
到最后,劳伦斯甚至要用四肢在阶梯上爬行着。
“已经输,不是吗?”
劳伦斯自言自语着,他回想起那无尽时光之前记忆,对,没错,他已经输,他已经死。
“真吗?如果你相信命运话,那你根本不会走到这里,不是吗?”
劳伦斯嘟囔着,他不知道前进多久,时间感在不断地被模糊,随着行进深入,他就连自己为什前进目,也逐渐遗忘。
漫长旅途中他开始思索些其他事,努力地翻阅自己残破记忆,从那只言片语里,找到些可以打发时间东西。
但很快,伴随着前进,这些仅有记忆也在点点地崩塌,被那些藏在自己意识里恶鬼,分食而尽。
又不知道过多久,劳伦斯想起些古老传说,在那个传说里,有个人每天都在推着巨石走向山顶,但到山顶,巨石又会滚落回去,他就这样重复着,在无止境轮回里,耗尽自己切。
这是个无聊故事,毫无意义故事,可劳伦斯却为此感到悲伤,他觉得自己和故事里人有些像,自己也在推动着巨石。
唱圣歌。
身后红色幕布被缓缓拉开,露出漫长阶梯,延伸至黑暗尽头,阶梯之下则是熊熊烈火,炽白火光冲天,几乎要将黑暗烧尽。
没有人给予劳伦斯指示,就连他自己意识也浑浑噩噩,搞不清楚现状,但在这宏伟伴奏下,他还是迈开腿,踏上阶梯。
这是孤独、寂寥、无比漫长旅程。
旋律与劳伦斯同前行,似乎只要他没有抵达终点,这切便不会停歇。
那人反问道。
“你顺应命运轨迹,无数次从死亡里归来,而这切最初目,不便是为忤逆它吗?”
劳伦斯笑笑,得承认这听起来确实有些怪。
为阻止黑暗命运,他相信预言,在另个命运驱使下,去反抗另个命运,自始至终,他都站在舞台上,就像提线木偶,滑稽地表演着。
“劳伦斯,你真要认输吗?”
已经记不清自己为什要爬上这漫长阶梯,也不知道这漫长阶梯后,会有什东西在等着自己。
他只觉得疲惫、孤独,如果可以话,他想结束,从这无尽轮回里,得到真正安眠。
“你……要认输吗?”
时隔多年,在无尽孤独中,响起另个声音,刹那间,劳伦斯便认出这声音主人,那些遗失记忆也被寻回。
是他,那个令自己走上阶梯人,完成这场演出人。
然后便是漫长登梯。
劳伦斯视野里只剩下阶梯尽头,他机械式地驱动着双腿,随着他前进,有数不清花瓣从黑暗中落下。
这似乎是来自观众席赞赏,观众们哼唱着无名圣歌,向着劳伦斯致以鲜花。
花瓣擦过劳伦斯身体,落入下方火海之中,他能在刺鼻硫磺间,嗅到那股清香味道。
“真漫长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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