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弘量头雾水。
他真想不明白,他到底是哪处惹到陆之昀?
这日烈阳高照,亦可谓是毒辣。
沈弘量到抵中级殿后,便被烈日曝晒得汗流满面,他也不知道自己等多久,也猜不出陆之昀找他到底是要做些什事。
他正为自己拭汗时,也用余光瞥见正往中级殿处行来群*员身影。
沈弘量循着视线看去后,便见陆之昀已然站在他身旁不远处。
男人袭镇重威严绯袍公服,身量峻挺高大,威冷凤目在看人时,也有种无形压迫感。
她谌哥儿,不会是让那牌坊砸傻吧?
——
太华宫。
大内建筑森严巍峨,重檐庑殿宫楼严整紧凑,使人置身其中,便陡生畏惧。
下朝后,沈弘量刚与同僚穿过午门,身旁便来个眼生太监,亦在他耳旁低语几句。
——
伯爵府。
满室混着苦涩药味和血腥味,卢氏则伏在床头,看着自己昏厥不醒独子,仍未停止哀泣。
陆谌是他唯孩子,而他父亲便是死在战场上,他们这脉才被朝廷封赏个爵位。
所以陆谌自幼,卢氏便不许他舞刀弄枪,反正现下祈朝也算太平,卢氏便想着,陆谌能做个文官便好。
沈弘量心跳漏好几拍,忙恭敬道:“阁…阁老。”
纵然陆之昀面庞依旧年轻英俊,他真实年纪也要比沈弘量小十好几岁。
但沈弘量每每见到陆之昀时,都会无端地生出种给人做孙子感觉。
他终于会出事情不大对劲。
陆之昀晾着他这久缘由,实际却是在敲打他。
沈弘量听罢太监话后,面色却是骤然变。
他即刻便与同僚互相作揖,随即便胆战心惊地前往中级殿处。
陆之昀本身就是内阁首辅,也是中级殿大学士。
皇帝年岁尚小,陆之昀身为辅政大臣,也时常会在下朝后留在中级殿里批折子。
这处,也是他平日召集阁臣开会地方。
“沅儿…沅儿……”
听见陆谌终于发出声音,卢氏立即便抬起首,满脸关切地看向他:“谌哥儿,你终于醒,娘都要担心死!”
可陆谌却仍紧闭着双眼,他唇瓣泛白,仍未有任何要清醒迹象。
口中只喃喃道:“沅儿…错,错怪你…是没能护住你……”
卢氏听罢这话,脸色却是骤然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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