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从来都没想象过,自己竟是会跟这样个强势男人做夫妻,其实如果罗氏没有去世,她若按部就班地嫁给表哥唐禹霖,那她与唐禹霖之间关系就会同与陆之昀完全不样。
沈沅外表虽然柔弱
当她准备阖上眼眸时,男人便在她唇上浅浅地又啄弄几下,却丝毫都没有在扬州时强势之态。
沈沅正有些懵然时,陆之昀竟在这时低笑下。
那浅而淡气音发出后,他原本捏着沈沅下巴右手,也于这时绕过她后颈,并轻轻地将其覆在那处。
他掌心依旧微粝温热,沈沅后颈那处肌肤比寻常地方敏感许多,不由得便想缩缩颈子。
陆之昀低声道:“这回记住,有长进。”
纵是她乌发仍端正地绾着,可这般被男人成熟气息强势罩着,又置身在着昏暗烛火下,却给她种,发丝就要微颤着往上轻拔错觉。
沈沅耐着怦怦心跳,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,也细细地忖忖男人话意。
既是说她是不是忘些什。
那便应是指洞房花烛夜中,诸如掀盖头、撒帐、饮合卺酒等繁琐礼节。
沈沅倒是没料到陆之昀会在意这些,她刚要主动同他提起重新盖上盖头,男人却丧失等她回话耐心。
滴答、滴答。
仲夏夜雨沿着房檐檐钩,淅淅沥沥地落在青石板地上。
陆之昀甫将宽厚大手罩在沈沅腰窝处,她心口处那难耐悸颤感,也登时消弭不见。
沈沅腰肢要比寻常女子纤细许多,若说得夸张些,陆之昀只手,就几乎能将她后腰完全覆住。
陆之昀用手臂拥她力道不算重,但沈沅也是完全挣不开。
沈沅阔着柔美水眸,亦微微地仰起脸,想在昏暗烛火下看看陆之昀神情。
她自是清楚陆之昀说有长进到底是什意思。
上次在扬州时,男人便说要她垫脚。
这次她也没经他提醒,便做出来。
不过沈沅自是没因他这句不咸不淡夸赞而感到喜悦,而是觉得陆之昀性情总归是霸道些,同人说每句话都自带着不怒自威压迫感。
他右手仍扣着她腰,另手则将沈沅因思忖而微微偏过去脸蛋儿扳正,待将她严严地罩着、控制住后,便倾下高大身子,想去吻她。
二人既然已经成为夫妻,今夜沈沅便没有如在扬州个园时那般,还稍稍地避下陆之昀亲近,反是主动地踮起脚。
沈沅姿态不算主动迎合,却方便男人欺近。
故而陆之昀轻而易举地便碰触到她柔软唇,他好似也对此出乎意料,动作还顿下。
沈沅眨下眼。
今日国公府自然也大办婚宴,陆之昀既是新郎官,必然是逃不开要饮些酒。
碧梧为沈沅打听道,说那吏部尚书高鹤洲,还有中军都尉,亦是陆之昀表兄乔浦,都灌他好几杯酒。
陆之昀七弟陆之旸虽然已经成年,但逢上这种时候,也难免会亢奋顽劣些,便借着这个由头也灌他五兄顿。
不过他身上酒气在进室前便被湿潮雨水冲淡许多,并混着冷冽成熟松木气息,在他低声同沈沅讲话时,浅浅地拂着她发顶。
这让沈沅发顶顿时有些泛痒、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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