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颔颔首。
心中却在忖着,原来在四个月前,陆之昀便派人在歧松馆附近修院子。
而她那时还没从扬州入京。
看来陆之昀上些年岁,也是在今年有娶妻打算,不过她在三个月前便开始蓄意地靠近他,在扬州还同他发生那种事情,他许是因为这些缘由,又因着时也寻不到太合适适龄女子,这才娶她。
不过沈沅虽有这样想法,心里头却也没感到失落,许是因为经历过段失败婚姻,她对丈夫要求也只是能尽到责任,对她尊重些便是足矣。
她起来后,陆之昀已不在床侧,下人告诉她,他好似是要处理些公务,便先去歧松馆。
沈沅在用食前,便同碧梧在院子里逛圈。
除却她卧房和书房,其余稍间、次间,再加上下人们住那几间耳房,也得有个二十余间房室。
当然这些还不算湢室和庖厨在小厨房。
沈沅如今身份毕竟是国公夫人,所以院子里也自然是得有个能做为会客之用花厅,她院子花厅连着长长复廊,通过此道复廊,走个百余步,便可以直接到达陆之昀平日办公歧松馆。
次日,京师天儿便放晴。
成簇曦光透过格栅漏窗,在屋间地上落些斑驳疏影。
沈沅院落内主卧连着书房,其内红木书案后,是个呈拱月形空窗。
透过这空窗看去,便见这面积较小地界竟是被布置成个小小花园。
这里面不仅堆叠着成簇小石林,还种着颗参天葳蕤白玉兰树,花枝斜斜地垂在窗外时,便组成精妙绝伦借景,极为清雅别致。
只要陆之昀能做到这些,她也会尽到妻子应尽所有责任。
且她对陆之昀,也并没有很深很浓女子情思。
甚至从小自大,除云致鹭这个她从来都没见过男人外,她好像就没对谁动过心。
沈沅又在院子里四处看看,亦觉得这院落
不过这个花厅,却同别地界都不样。
此厅还特意被人取个名字,唤做“漪蝶厅”。
沈沅觉得这花厅名字固然好听,但是因着带个“蝶”字,却又给她种说不出怪异感觉。
于是她边仰首看向书着这三个字烫金匾额,边问向个名唤惠竹公府丫鬟道:“这花厅名字,是开始就有吗?”
惠竹恭敬地回道:“回夫人,这院子也是在四个月前才被公爷下令修葺,奴婢也不太清楚这个花厅名字是什时候取。”
昨夜连绵不绝细雨更是让玉兰清幽香味弥散到院子里各处,闻着便让人心情愉悦。
碧梧还撷几朵玉兰花藏在袖子里,也算是做件满袖盈香雅事。
天既是转晴,沈沅身体也好转许多,只是腰腹那处仍有些酸痛,不过这些小毛病是她可以忍受。
现在沈沅,自是不能再如闺中少女般半绾青丝,而是中规中矩地绾个端庄妇人发髻,只是她绾这样发髻却点都不显沉闷,反是衬得那纤细颈子愈发白皙修长。
毕竟是新婚,沈沅也没有再如平素般去穿淡色衣物,而是契合着日子,择件茜色马面裙,也特意在脸上涂些脂粉,想让自己气色看着好些,也掩掩眉间总是存着那些颦颦柔弱之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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