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梧虽然背对着陆之旸，却也通过他
嗓音辨出
他
蓉姐儿这时也起兴致，小脸儿突地抬起来，也对着沈沅央求道：“五嫂，您就唱
曲罢～”
陆之旸看热闹不嫌事大，他勾勾唇角，又添句：“是啊五嫂，唱曲罢，也让咱们老太太高兴高兴。”
话音刚落，陆之旸却见沈沅身后绿衣丫鬟竟是瞪他眼。
他眸中笑意渐渐收敛，待淡淡地瞥眼那丫鬟后，便又将视线收回来。
沈沅面色虽然微赧，但语气还算镇静，她同陆老太太解释道：“祖母，孙媳还算拿出手那首小曲，有些不太应中秋节景……”
老太太今年中秋也没让沈沅置办戏台，只是想听些江南评弹小曲，沈沅这才在十日前就去苏州专门请伶人。
伶人既是不能如约而至，难免会扫陆老太太兴。
陆老太太见沈沅面色微变，便问道：“怎
？”
沈沅赧然地将实情同陆老太太说出后，却见老人家面上，果真显露几分失落。
寇氏借此时机，自是要故意奚落沈沅番：“弟妹，你怎能这不谨慎，老太太盼着这江南小曲，也不是日两日。”
前开宴，还真是……”
太后陆莞原也是在陆老太太身旁养大姑娘，可自打她带发修行后，陆老太太就再难寻到机会见到自己孙女。
陆老太太说这话，蓉姐儿便在身侧软声安慰她几句。
整个陆家能有今天，也全靠陆之昀在朝中地位，他万事需以朝务为先，就连中秋佳节，都顾不上先赶回来陪长辈。
陆老太太也是个懂道理，也没再过多地伤怀，便对沈沅道：“老五家，你从苏州请那几个伶人，现在安排上罢。”
陆老太太被几个小辈这起哄，也起兴致，便温声回道：“无妨，这几个小这殷切，你就随意地唱曲罢。”
沈沅只得无奈地点点头。
蓉姐儿以前是习过琵琶，却因着贪玩没有坚持下来，在沈沅同意唱曲后，便即刻命丫鬟将她那琵琶给沈沅抱过来。
夜色渐浓，皓月高悬。
在沈沅拨弄着琵琶旋轴，给它定音时，陆之旸走到碧梧身后，趁着她专注地盯着自己主子时，冷声问道：“你这小丫鬟，适才瞪爷做甚？”
见沈沅面露难色，坐在老太太身旁陆之旸边把玩着掌心里几颗桂圆，边痞里痞气地扬声对沈沅道：“五嫂自幼生在扬州，吴侬软语，江淮小调…按说，五嫂也应该会唱曲啊。”
陆老太太睨这个顽劣孙子眼，斥道：“不得在你五嫂面前无礼。”
陆之旸噤住声，面上笑意却是未褪。
寇氏见状，也帮起腔。
可她帮腔，自然不是想要看热闹，而是想去寻沈沅麻烦：“是啊弟妹，你今日办事马虎，扰老太太兴致，甭管会唱不会唱，都别扫大家兴致，将功补过给大家唱曲罢。”
沈沅恭顺地颔颔首，即刻便让碧梧去将那两个伶人请过来，可碧梧归来时，却是满脸急色。
碧梧附耳同她嘀咕几句话后，沈沅面色也蓦地僵。
随即，她便用那双泛冷美眸淡淡地瞥寇氏眼。
寇氏面上果然显露几分得色，沈沅心里也渐渐有猜测。
她大意，还是让寇氏钻空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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