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太太直惦念着沈沅身体,和她怀这胎曾孙,待在寮房同念空叙话时,便同他提起对沈沅
看来沈沅还挺喜欢他编修这些书籍。
陆之昀如是想,亦将那卷《说苑》再度放回远处。
拱月型悬窗外,细雨终停。
陆之昀透过悬窗,看向韶园小飞虹,却没再往深处多想沈沅提起云致鹭这件事。
亦没看见,沈沅在提到云先生时,那柔美双眸,竟是有微微地烁动。
沈沅不想让气氛直冷凝,便主动寻个话题,开口道:“廖哥儿十三岁后便可入国子监治学,妾身想着,大祈律法不必急着教他,倒是这个《说苑》所讲,都是些前朝轶事。妾身同廖哥儿讲讲这里面故事,也好让他提前熟稔熟稔将来要学内容。”
说罢,沈沅便看向身侧陆之昀。
男人侧颜立体精致,敛净分明。
陆之昀颔下首,待翻开手中书籍后,便在淡黄书页上瞧见熟悉字迹。
沈沅用这版《说苑》,是他在十三年前修纂,上面批注和引子都是他亲自题写,所用字迹亦与他现在完全不同。
沈沅觉得雨势既然已经小,她也能稍稍地忍耐在小雨时心悸,便对陆之昀柔声央求道:“官人,您可以松开。”
陆之昀却将掌心中柔荑握紧几分,淡淡地回道:“正好休沐,也没什紧要事,直陪着你也无妨。”
书房内。
宽阔红木书案后,放着缠枝莲纹长颈瓷瓶,里面还插贮着清雅蕙兰。
沈沅穿着烟紫色大袖衫,气质温柔地坐在书案后时,眉目间蕴着娴静书卷气。
——
两日后。
沈沅对外直宣称着身子不适,近来直待在院子里休息。
寇氏在辰时如既往地去云蔚轩伺候陆老太太,陆老太太是礼佛之人,纵是腿脚不太方便,也于昨日去趟法华寺,为陆家子子孙孙虔诚地祈福。
法华寺念空法师虽然年轻,但是香客们都很尊敬他,佛寺中亦有传闻,说念空早晚会成为寺里主持。
父亲陆鸿昂去世后,陆之昀需得在家守丧三年,不得入朝做官,刚刚才高中状元郎他在治丧期间也实在无事,就修纂大量书籍。
前朝曾巩虽然也整理过《说苑》里这些散轶,但此书传到本朝后,还是缺漏许多原文。
陆之昀倒是没料到,沈沅用,正好是他编修拓本。
沈沅话音柔柔,又道:“对官人,编写这版《说苑》人是藏云阁云先生,官人您也认识他。”
听罢这话,陆之昀亦想起多年前在扬州时,沈沅第次见到他,同他说第句话,便是问他知不知道云致鹭这个人。
她尽量专注地看着公府近来账目,左手则被陆之昀握着,男人拇指上佩着墨玉扳指表面本是微凉,却被她手心给握温。
沈沅提笔沾墨时有些不方便,陆之昀便往她手旁推推砚台。
待沈沅柔声对他道谢后,陆之昀便随意地持起书案角那卷《说苑》。
这卷《说苑》底下还压着《大祈律》,这两卷书籍都是国子监监生们必须修习科目。
沈沅同陆之昀单独地在书房待良久,男人贯是个沉默寡言,这期间也没怎同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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