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唐禹霖可谓是沈沅青梅竹马,二人原本也有着口头上婚约,但他只是个连举人都还没中商户子。
唯比陆之昀强点地方,也就是唐禹霖要比他年轻些。
思及此,高鹤洲虽然费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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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城河上结层薄冰,掩映着蓝天和白云,现下虽是冬季,却也有种云物俱鲜意境。
陆之昀和高鹤洲并肩站在九脊悬山檐角楼上,远眺着京师之景。
过几日陆之昀准备带小皇帝去远郊狩猎,小皇帝自继位后,就没怎出过皇宫,今日陆之昀还给他放半日假,让他有空去准备鞍马事宜。
虽说是万人敬仰天子,但皇帝也只是个年岁不大孩子,高鹤洲适才瞧见他时,见他面色明显比平日兴奋不少。
女人媚惑男人那些伎俩,他也都是领教过。
先前那些想要爬他床丫鬟,也是使过类似法子。
沈沅在婚前,无论是故意丢帕子,还是状似不经意地碰触他手,陆之昀也都清楚,这是沈沅同他使出,想要故意接近他手段。
只是沈沅做这些,他看在眼中是可爱有趣。
旁人做出样事来,他只觉得愚蠢和厌恶。
气度镇重威严,尽显是独属于成熟男人英俊。
阿蘅心跳不禁加快许多,小厮见她进来后,便主动地接过她手中食盒。
小厮原以为,这时阿蘅便该离开歧松馆,可阿蘅却压低声音同他道:“主母交代过,要让看着公爷用下几块点心后,再回去。”
小厮对此有些费解,可看阿蘅模样怯生生,又不像是在撒谎,便没再制止她帮着摆碟行径。
阿蘅将那几碟精致点心摆在书案后,见食盒里还有盏冒着热气党参枸杞茶。
陆之昀今日也终于有些闲暇功夫,前阵子他是皇宫和军营两处跑,经常同乔浦商议北境之事。
高鹤洲不得不承认,陆之昀便是所谓,那最上面人,他才能支撑着整个国家运作,就算天塌下来,也得是由像他这样人先顶着。
他身为宰辅权臣,手段固然是狠辣凌厉些,但是也只有如他这样人,才能守护住大祈所有百姓。
陆之昀能力不仅出众,精力亦很充沛,故而即使他前段时间公务缠身,却还想着将沈沅表哥参加乡试时卷宗调到京师,还特意抽出空子,独自人待在中级殿里看良久。
高鹤洲忖忖他这做缘由,却也想不太通。
“滚出去。”
陆之昀严厉声音掷地后,阿蘅亦被吓得失去思考能力,只庆幸着幸亏陆之昀没要她小命,便飞快地逃离歧松馆处。
江丰在阿蘅跑出去后,也即刻进馆室内,对陆之昀道:“碧梧姑娘适才也来趟。”
陆之昀觑目问道:“她听见声音吗?”
江丰颔颔首,如实回道:“听见,碧梧姑娘面色明显是有些恼,估计回去后就能将这事告诉主母。”
她刚忖着,要不要故意地将这盏茶弄洒,好引起陆之昀注意。
男人却突然冷沉着声音开口道:“你主子知道你这不检点吗?”
陆之昀话音甫落,阿蘅心下大慌。
她赶忙解释道:“奴婢…奴婢只是想将这盏茶帮公爷摆到书案上…不敢存别心思……”
陆之昀没有去看阿蘅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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