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渐渐起疑虑。
待沈弘量坐定后,刘氏刚要开口同他讲话,却听他对着轩外扬声命道:“进来罢。”
刘氏和寇氏不明所以,亦都不约而同往那进室人身上看过去。
却见阿蘅穿着袭
今年乡试,沈项明又没中。
国子监跟他同期监生有好几个都中,就等着参加明年会试,这旦中举,再通过殿试,那他亲事也能被说个更好世家。
但现在,这切都打水漂。
前阵子刘氏去广宁侯府参宴时,还因着沈项明不争气事,在那些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。
她正觉得心头有些发闷,便听轩外传来丫鬟通禀声——
寇氏来看望她时,便见她头戴着抹额,副病病恹恹模样。
她不得不承认,这人和人啊,还真是不样。
沈沅若有些病弱之态,就好比西子捧心,无端地就会让人生出怜爱心思来。
可刘氏泛头疾,那副蹙眉模样让人瞧在眼里,只会心生厌烦。
但是自从入冬后,寇氏听下人说,沈沅身体好像下子就好转许多。
见过唐小娘数面,唐小娘却然有几番姿色,但是她样貌也不比她差,她还比唐小娘要年轻近二十岁。
沈沅说很有道理,阿蘅也清楚,就算他真爬上镇国公床,他待她态度,也只可能是将她当作个疏解玩意,过不多久肯定就会将她忘,更不会去给她抬什位份。
再说有沈沅这个主子镇着,她在国公府待上几十年,都熬不成妾室。
可永安侯府就完全不样。
虽说侯府现在落魄,可瘦死骆驼比马大,沈家好歹也算是个豪门勋贵世家。
“侯爷来!”
寇氏表情和缓些,宽慰刘氏道:“你家侯爷心里还是有你,这不就来看你来吗。”
刘氏心中也是微暖,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继室填房是不怎受沈弘量宠爱,可自己官人心里能有她处地界,她便满足。
沈弘量阔步进玲珑轩后,见寇氏也在此处,便同她互相地寒暄几句。
寇氏却见,沈弘量虽然从天寒地冻室外刚刚进内,却是红光满面,倒像是副被滋润过模样。
寇氏敛去眉间不豫,对刘氏道:“真没成想,你这继女会这善妒且不容人,手段也是个雷霆凌厉,这快就把那阿蘅送回来。”
刘氏耐着头痛,无奈地回道:“唉,不收就不收吧,也是镇国公太过娇惯她,就没听过哪家主母会这收拾个小小通房。但是无论如何,这渝姐儿事也必须让她出面去向镇国公求情,她不能再这不顾姐妹情面。”
寇氏听这话,不禁替刘氏鸣句不平:“你们家庶女婚事怎都落在你头上,怎近来也不见你家老爷对此上心过?”
刘氏也觉得纳闷,且这几日她直病着,沈弘量也没怎来看望过她这个发妻。
不仅是沈弘量让她心里不爽利,刘氏看到儿子沈项明,也是气不打处来。
再说府里目前还没有受宠妾室,永安侯沈弘量同刘氏也早便是同床异梦关系。
思及此,阿蘅阖上手中玉盒,心中也落定主意。
——
永安侯府,玲珑轩。
每每到冬日,刘氏头疾就会犯得格外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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