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冷哼声,语气微悻地又道:“那就是你事,身为正妻,你连劝你家公爷本事都没有吗?”
沈渝也眸色微寒地添句:“长姐,也是真没想到,你心肠竟会这硬……”
说着,沈渝还呜咽下,做出副即要哭泣模样。
沈沅看着自己继母和庶妹,眉间也再藏不住对这两人厌恶,她两个人偏要登府来见,她也不得不见。
既是专门来给她找不痛快,她也就没必要再同这两个人客气。
刘氏面色怔下,亦清楚她现在是在沈沅地盘,还不能轻易地就同她发生冲突。
她今日也想明白,为沈渝求情,也不全是为她和沈弘量。
只有让沈沅答应这件事,才能开个好先河。
不然沈沅直不松口话,她日后也没办法再去让她帮着沈项明和沈涵去挣前程。
今天,沈沅必须要软下态度,当着她面,答应帮沈渝求情。
只戴支颤枝蝴蝶簪。
冬日穿衣物总要显得人厚重些,可沈沅虽怀着身子,却仍是那副雪肤花貌,眉目如画美丽模样,倒是近来被滋养得极好,瞧上去竟是比从前更添几分雍妍。
再看着这漪蝶厅精致华丽布置,刘氏拧拧眉毛,不禁对着沈渝微讽道:“瞧瞧,你长姐如今厉害,现在也知道摆诰命夫人谱。”
沈沅淡淡地啜口茶水,待将瓷盏撂在旁边高案后,便道:“孩儿不敢,只是没料到母亲会这早过来,孩儿怀着身子,不方便去侯府探望母亲,倒让母亲亲自登府,不过…母亲怎也把渝姐儿带过来?”
刘氏冷笑声。
大不就撕破脸皮,再不同沈家人来往,沈沅也做好这个打算,她豁得出去
否则,刘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
沈沅身为沈家嫡长女,嫁到国公府后可不能只享清福,她应当担起家族责任来,为自己姐妹和弟弟挣份好前程。
思及此,刘氏声音冷几分:“既是都过来,咱们也把话都抛在明面上吧,渝姐儿和康平伯婚事,你这个做长姐,必须要帮衬下。”
沈沅颦颦眉目,也不知刘氏哪来自信,在公府还敢同她摆出如此强硬态度。
“母亲但凡是多为考虑些,都不该让来同公爷开这个口。公爷此前就对陆谌表明过态度,他不希望陆谌再娶沈家女为妻。”
她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刘氏也没再同沈沅扯些有没,便直入主题道:“沅姐儿,渝姐儿好说歹说,也是你亲妹妹。你生母和她生母也是姐妹,你这几个月直拖着不帮她,也不肯为你父亲分忧。们念着你怀着身子,情绪不稳,也都没有责怪和难为你。”
“眼见着就要过年,过今年,你年岁就满双十,渝姐儿也快十七岁。你从扬州过来要跟陆谌议亲后,本就把渝姐儿给耽误年……”
刘氏话还未说完,却被沈沅扬手打断道:“母亲,话可不能这说。当时在扬州,可是跟表哥有着口头上婚约。若不是沈渝和她小娘出事,父亲直往扬州寄信,催入京,亦对舅舅百般施压,可能根本就不会入京,何来耽误渝姐儿这说?”
沈沅话音虽然柔柔,态度却也是掷地有声般强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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