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沅不禁问胡管事嘴:“谌哥儿今日是休沐吗,怎突然就来园子里?”
胡管事叹口气,回道:“伯爷近来身体状况不佳,几日前又向朝廷请病假,好几日都没去通政使司。”
说罢,沈沅亦转首看眼陆谌。
陆谌见沈沅终于看他,微郁眸子里,也难免有丝烁动。
沈沅很快便收回视线,她正准备同碧梧和胡管事起回公府时,陆谌却已然走到亭外。
话落不久,陆之昀终于松开掌心中柔荑,冷峻神情却并未因为沈沅那席话有所和缓。
缘和分。
陆之昀在心中默念遍。
前世他和沈沅,就是无缘无分两个人。
——
“是吗?”
他威冷凤目带几分审视。
沈沅想避开男人视线,却被陆之昀力道不轻地攥住纤手,最终她只得微微地扭过身子,掀开眼帘又看向他。
陆之昀盯着她眼睛,又低声问:“你后悔吗?如果能留在扬州,嫁给唐禹霖…也不失为是桩好婚事。”
沈沅连眨数下眼睛。
紧让沈沅把那个位置腾出来,还给她涵姐儿。
不过在此之前,得让沈沅这个贱人先把孩子生下来,等那孩子平安出世后,她涵姐儿入府理由也能更正当些。
——
刘氏和沈渝离开公府后,沈沅却见,陆之昀仍缄默地坐在圈椅处,瞧着并没有任何离开意图。
沈沅也猜不出他心思,便软声询问道:“官人,也快到午时,您要在院子里陪妾身起用吗?”
碧梧和胡管事见此,面色皆是微微变。
沈沅面色还算平静,客气地问道:“谌哥儿,你寻五婶来,是有什事吗?”
次日,韶园。
陆谌府邸就在韶园侧,陆之昀也并未命下人在韶园和伯府之间葺墙,故而如果陆谌想到园子里随意地逛逛,也可出入自由。
正巧逢上冬日,韶园水榭几处叠石都有不同程度侵毁,沈沅和胡管事便商量着在年节前请叠石大匠再来修葺番,昨日还从建州运来许多鹆眼奇石。
沈沅站在亭下同胡管事叙话时,便注意到不远处,曲桥上站着陆谌。
从她和胡管事开始叙话后,陆谌目光便没离开过她。
莫名觉得,陆之昀这话,好像还浸些她说不明意味。
他总该不是,同唐禹霖吃起味来吧……
见她直不言语,陆之昀又开始用拇指指腹,下又下地摩挲着她虎口。
他拇指上玉扳指亦因着不时地划着她皮肤,而渐渐变温。
最终,沈沅只得柔声回道:“官人…这夫妻间姻缘,也是讲究缘分。和表哥是有缘没分,和您侄儿谌哥儿,是无缘无分。而和您,缘和分这两样可都占齐。”
陆之昀转首看向她,不咸不淡地问句:“适才在漪蝶厅外,好似听见你提起唐家表哥,还说什有着婚约,不入京师?”
沈沅心跳蓦地顿。
看来陆之昀早就回来,她真是没想到,他竟然也有喜听别人墙角习惯。
想起二人在扬州时那几日,沈沅突地意识到,陆之昀好像格外地在意唐禹霖。
沈沅无奈,只得赧然地垂着眼睫回道:“官人…那只是想拿话去噎继母,这才拿表哥事…挡她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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