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碧梧却实在是看不过眼。
近来京中各个世家也办几场寿宴,或是满月宴,先前纵是知道沈沅有身孕,不定能亲自到场去参宴,却还是都会递请贴到公府上,以表对沈沅这个首辅夫人尊重。
这般,沈沅也可提前备好礼物,就算人不去参宴,也可将心意传达。
可自打那个老妪在府门外闹场后,先前紧赶着巴结沈沅那几个世家夫人,都没有递帖子。
原本沈沅就不是京师本土出生人,还是从扬州府来,这样身份,在喜欢抱团京城贵妇圈子里,是不太受待见。
等那丫鬟被下葬后不久,便有自称是她家人个老妪跑到公府外大哭大闹场,嘴里还直嚷着,说镇国公府主母沈氏草芥人命,迫害她女儿。
沈沅听见消息后,便觉出事情蹊跷之处。
按说凭借陆之昀在朝中地位,是不会有人敢到镇国公府闹事,那老妪敢这做,定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指使。
且她指责辱骂那些话,每句都是冲着她沈沅来。
幸而陆之旸那日恰好带着官兵们在公府附近逡巡,这才及时阻止事态恶化。
会让下人特意离远些,等过段时日稳固,才许靠近。
可那梧竹幽居假山,都快被葺两个月,只要没有人刻意地拿顽石敲它,它便是异常牢固。
怎就突然落块石头,还正好就砸在个丫鬟头上?
见沈沅欲言又止,陆老太太声音沉几分,又问:“你对安排不满?”
沈沅温顺地摇摇首,还是据理力争地道:“祖母,孙媳觉得这事有些蹊跷,想派些人手去查查。”
这些谣言出,碧梧也明显觉出,那些夫人便开始有意地排挤沈沅。
——
祈朝军队班师回京后,已是两月之后。
得知陆之昀和乔浦得胜归来,小皇帝亦在燕翅楼下亲自地迎着这两位辅政大臣入宫。
乔浦衣前补子绣着威风凛凛彩狮,腰间佩着青鞓革带上
可路过百姓们还是听见那老妪说每句话,亦都认为公府主母沈氏恃宠生骄,动辄就责打下人,有个可怜丫鬟还因此死在她手里。
到最后,有关沈沅谣言传也是愈发离谱。
苛待寡嫂、不敬嫡母、欺辱姐妹、刻薄善妒……
任何同妇德相背而驰批评和指责,仅在夕之间,便在坊间传开。
沈沅得知这切后,还算镇静,每日照常地吃饭、睡觉,倒像是没受任何影响模样。
陆老太太瞥眼沈沅高高隆起肚子,没好气地回道:“你现在月份也快七个月,也该好好待在院子里静心养胎。这事出后,也没任何怪你意思,你也不用拿旁理由再撇清自己责任。至于中馈之权事,你三嫂肯定会还给你,就算她不还你,你家官人也能为你做主,你怕什?”
沈沅颦下眉目,陆老太太都拿话这噎她,她也不好再反驳或是再为自己辩护。
等回院子后,沈沅也想按照陆老太太嘱咐,先去安心养胎。
至于中馈之权事,就先让寇氏再把上几个月,陆老太太那席话说也没错,反正陆之昀回来后,寇氏碍于他威严,无论如何也会还回来。
可事情,却远没沈沅想象中那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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