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生辰宴,可是自沈沅嫁入府里后,她难能风光上次时候。
可得好好地准备,不能出任何岔子。
——
次日。
距离陆蓉及笄宴还有三天时日,这日镇国公府大门前,却突然停五辆气派华丽马车。
菡萏池中并未结冰,波光粼粼水面亦如沈沅内心样,随着落雪簌簌而落,亦细细密密地晕开圈又圈涟漪。
沈沅赧然地垂下眸子,以极小声音同陆之昀说句:“官人,过些时日,有个礼物想给您。”
“什礼物?”
沈沅故意地同他卖个关子,柔声回道:“等将它给您时,您便知道,现在先不告诉您。”
——
他低声问:“怎?”
沈沅垂垂眸子,如实地回道:“近来发生些不好事,妾身想同你说声,们也好寻寻解决之措。”
陆之昀用指骨分明大手将她鬓边碎发拨至耳后,嗓音低沉地回道:“已经知道,你不用害怕,江丰已经去解决这件事。”
沈沅嗯声,只觉得身上也暖烘烘。
陆之昀衣袖间沾染歧松馆书房里燃着檀香,这气味醇厚内敛,松沉旷远,尾香还带着攻击性较强辛意。
久别重逢后,当他又次见到沈沅。
从那刻开始,属于他那个情劫,也终于来。
此前尘封三十多年心扉,亦于此时渐渐地敞开。
他爱上个叫沈沅女人。
可她却是别人妻子。
高鹤洲夫人和乔浦夫人先行下车,二人也是许久未见,在公府大门口处寒暄通。
陆之昀归京后,只是派江丰到寇氏院子里敲打她几句,表面上并没有要彻查沈沅遭受流言和陷害事。
寇氏手中中馈之权虽然又被沈沅夺回来,可她种种表现却并没有杜婆子想象中烦躁和愤怒。
“还以为公爷能有多宠她呢,看来也是不过如此,这件事闹得这大,就这轻易地放过。还让沈氏怀着肚子,操持着陆蓉及笄宴。你说就算那些世家夫人碍于陆之昀权势,都来公府参宴,沈氏却是从扬州来,在京中也没几个交好友人。到时在宴中游走其间,得有多尴尬啊?”
杜婆子点点头,深以为然道:“主子说可真是,等蓉姐儿及笄那日,就等着看沈氏笑话吧。倒是七日后,便是您生辰,老太太今年还是准备在家中好好地操办场,夫人这几日可得好好地养养身子,还得戴上咱们新置办头面。”
寇氏颔颔首。
但是她嗅着,却觉得这气味很温润,使人心中沉静。
便如陆之昀带给她感觉样。
外边人总觉得他性情很强势,甚至有些霸道。
但是陆之昀在同她相处时,态度向来都是温柔且和煦。
窗外不远处,那高树枯枝上积雪倏地落在池面上。
他不应该爱上陆谌妻子,但越是抑制着这种他从未体验过感情,这种情愫就会越强烈。
这段他始料未及感情,让他内心在那段时日饱受折磨。
尽管他爱上个他不该爱女人,但是陆之昀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。
——“官人。”
陆之昀思绪渐止,沈沅前世那声五叔,也变成声温柔又缱绻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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