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卓听罢,立即便狠狠地睨江丰眼,也捅弟弟刀,对陆之昀道:“公爷,江丰平素与夫人相处时日更多,却连夫人寻鹰雏事都不知道,这次他亦是失职责,您也得罚罚他。”
陆之昀淡淡地扫这两个兄弟眼,随后便回四个字:“下次注意。”
江丰和江卓即刻应声是。
幸而陆之昀今日心情好,他们这也是借夫人沈沅光,这才没捱上顿责罚。
——
陆之昀嗓音很是低沉,听着沈沅温柔缱绻地同他说这通话,他只是回她个字。
但眸底,却蕴罕见温和。
他不时地看看手中幼鹰,又不时地掀眸去看面前沈沅。
煦日渐染,阳光倾泻在歧松馆后身庭院中,铺在青石板地上白雪也泛着莹润光芒。
沈沅知道陆之昀不善于外露情绪,却也能觉出他对这礼物是满意,便道:“妾身还要去帮着蓉姐儿准备及笄宴,就先回去。”
陆之昀微垂着鸦睫,只缄默不语地直盯着掌心上那只毛绒绒雏鹰。
这幼鹰两只小爪纵是站在男人大手上,还在尝试着往前摇摇欲坠地行着,它稀松圆眼透着无助和懵懂,小喙上还有撮白色毛。
沈沅也看向陆之昀手中小鹰,柔声对男人解释道:“这是只罕见海东青,妾身也是命人在奴儿干都司那处寻好久,才寻到这只雏鹰。”
近来沈沅直瞒着陆之昀缘由,也是怕会寻不到合适幼鹰,将它从奴儿干都司运到京师过程中就要万分小心,因为纵是海东青是种极其凶猛鹰隼,可它在幼年时期也是极其脆弱。
沈沅还特意叮嘱帮她寻鹰人,最好是能寻到只孤鹰,因为它听闻鹰这种鸟类,是由雄鹰和雌鹰起照顾它们幼崽,故而她虽然想通过送雏鹰这种方式来弥补痛失爱宠陆之昀,却也不忍心让幼鹰离开它父母。
卯时三刻。
沈沅已经换上繁复华丽诰命夫人礼服,戴上沉重珠翠庆云冠
陆之昀低声回道:“好。”
直到沈沅离开歧松馆,江氏兄弟却见,陆之昀唇角仍呈着微微扬起态势,不似从前那样,总是微微地垂着,给人种不怒自威压迫感。
陆之昀仍用双手捧护着那只海东青幼雏,觉出江氏兄弟也直愣在原处,往他方向看着,便也瞥首看向二人。
在看向江氏兄弟时,男人眸中温和逐渐褪去,嗓音亦沉几分,问道:“豢鹰死这事,是你二人中谁透给夫人?”
江丰见状,立即就把哥哥推出去,主动告状道:“公爷,这事是兄长透给夫人,跟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海东青本就是种极难寻得名贵鹰种,沈沅送予陆之昀这只,还是海东青中最罕见玉爪,待它长大后,浑身毛色也会变成雪亮纯白色。
陆之昀如今不敌从前清闲,沈沅怕他会没空去照顾它,还特意为他寻个极善驯鹰人。
而寻这只鹰所用银两,也都是沈沅拿自己嫁妆添。
见陆之昀仍不言语,沈沅又话音温柔地道:“妾身原是想帮官人亲自豢养它,只是医师叮嘱过,说孕妇最好不要时常同这种禽类相处,所以孩子未生下来前,官人您只能多费费心思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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