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仍在睡梦中,却感知到外面正在下雨。
可沈沅却仍无法从那个可怕梦境中走出来。
梦中,她又回到伯府,身份亦是陆谌夫人。
沈渝刚刚流完产,她则被卢氏勒令在雨中罚跪,满眼所见,除那如断线珠子般落雨,便是油纸伞下,陆谌看她冰冷眼神。
她已经跪好久,身上也特别冷,倾盆大雨不
梦境里他并没有看见陆之昀表妹容貌,可待他醒过来后,还是能够确定。
什外室也好,表妹也罢,全部都是陆之昀给沈沅安假身份。
原来在前世,陆之昀是真用尽各种阴狠手段,抢走他妻子。
思及此,陆谌使出全部力气,亦狠狠地攥紧拳头。
夺妻之恨,让他受尽屈辱。
——“儿啊,儿啊…娘都要哭死,你可终于醒!”
陆谌眼皮不时地滚动着,手指也在颤动。
听着卢氏呼唤他声音,陆谌也终于恢复意识。
待他清醒后,可谓是神情阴鸷,目眦微红。
卢氏看着陆谌如此,心道她儿子怕是真得患疯病,赶明儿还得寻些医师好好地为他看看。
个外室不知为何,竟是连夜跑路。
好像陆之昀这个外室,还同沈沅表哥唐禹霖有些说不清道不清暧昧关系,两个人此前好像是相好。
因为那外室能顺遂地从京城跑到偏远奴儿干都司处,也多亏唐禹霖帮助。
陆之昀貌似是很在意这个外室,难能放下朝务,亲自去趟奴儿干都司将他那同唐禹霖私奔外室捉回来。
唐禹霖时任巡检司九品巡检,这件事发生之后,陆之昀却也没索唐禹霖性命,只是命高鹤洲削他官职,让他回扬州老家。
他定要报复陆之昀,也不会再懦弱下去,他定要将本属于他沅儿重新地夺回来。
就算前世他对沈沅并不好,却也不是陆之昀以如此黑心手段,强占沈沅理由。
——
春雷滚滚,伴着几道刺目裂缺,京城内,便开始淅淅沥沥地落起大雨。
沈沅听着雷声,心脏顿时变得如擂鼓般狂跳,亦如被人用手狠狠地攥住般,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。
“儿子,你觉得身体怎样,头还痛吗?”
卢氏探寻似地问着,却见陆谌已然从榻上坐起来。
他开口第句话不是“孩儿没事”,而是语气沉沉地对她道:“从今日开始,陆谌便会同陆之昀决裂,明日便会命下人葺墙,伯府中下人也再不许踏足韶园半步!”
卢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眸,问道:“你…你疯吧?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吗?”
陆谌并没有将母亲话听进耳里。
至于那个红杏出墙外室下场,也就没有后续。
有人说这外室是被陆之昀弄死,也有人说陆之昀顾念着往昔情分,虽然同那外室断掉关系,却还是给那外室大笔傍身钱财。
而陆之昀娶乔家表妹后不久,公府里就传出乔氏有身孕消息。
只是陆之昀却如金屋藏娇般,将比他小许多岁表妹藏在府里院子里,公府大小宴事上,陆谌也从来见不到这位五婶身影。
后来,陆谌听公府里下人们说,这首辅夫人相貌,竟是与康平伯去世妻子沈氏特别地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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