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昀冷声问罢,江卓亦费解地摇摇首。
他有要务在身,故而纵是看出沈渝是冲着他来,陆之昀也没再将视线过多地浪费在她身上,刚要转身离去,沈渝却扬声唤住他:“姐夫…关于长姐…有些事想同您说。”
沈渝说罢,还有些胆战心惊。
见到陆之昀,她就深切地体会到何为官威二字,就同见到皇帝似,让人心中陡生畏惧。
听到“长姐”二字后,陆之昀还是蹙眉停住步子,却仍负着单手,背对着沈渝,冷声命道:“说。”
他不知道这件事如果被沈沅知道,会不会给她带来什打击,在事情真相未被确认之前,陆之昀自是会选择对她缄口不提。
思及此,陆之昀振振带着江崖海水纹宽袖,刚要抬步往鸿胪寺衙署走去,江卓却小声唤住他,并示意他往后看。
临近午时,初夏煦阳日光有些打头。
故而陆之昀凤目微微觑起,在看向模样与沈沅略有几分像沈渝往他方向缓缓行来时,面容亦沉几分。
沈渝与沈沅最像地方是那双眉眼。
陆之昀今日来此,是想进鸿胪寺衙署来调些藩王卷宗,按说这调卷宗事,是无须他来亲自跑趟。
但兹事体大,自唐禹霖被尉迟靖带到燕国藩地后,细作也很快就往京中递消息。
陆之昀亦得知,唐禹霖虽是在醉中被燕王世子带到燕国,到那处后,却也没有再存着要进京参加殿考、或是回扬州老家心思,反是安安分分地由着尉迟靖给他封个王府属官做,所任职衔则为仪宾。
唐禹霖性情或多或少带着些文人敏感和矫情,不肯回扬州原因应是怕会触景伤情,左右他也适应在燕国生活,知道沈沅嫁为人妇后,就尽量收敛对她倾慕和情意。
陆之昀虽有直派人盯着唐禹霖举动,但对他这个人,还算放心。
单这个冷沉字掷地,沈渝心中就是咯噔下。
心中也蓦地有些同情起沈沅来,每日伺候个这严肃霸道主,她是怎忍?
沈渝调整下不匀气息,很快就将事先编排好那些话说出来。
“姐夫…这几日在接继子从书院下学途中,总能看见长姐穿着身男装,在宣武门那处街道上同几
只沈沅眸子轮廓要更精致些,其余五官亦是要比沈渝生得更为出色。
但是这两个姐妹,只有沈渝生得同沈弘量有几分像。
而沈渝同沈沅肖像缘由,则是因为二人母亲都是扬州唐家人。
想起沈沅那次问他,她和沈渝之间到底像不像,神情还显露几分低落,陆之昀心中对沈渝厌恶又多几分。
“她怎来?”
倒是尉迟靖其人行止,属实有些怪异。
那细作递消息还说,尉迟靖总会同唐禹霖问起首辅夫人事,且但凡与她有关事,尉迟靖都会事无巨细地盘问。
好端端地,这燕王世子尉迟靖非要无诏入京事,本身就很是蹊跷。
陆之昀对此事起疑虑,再想到三世以来,沈弘量对沈沅这个长女淡漠态度,心中蓦地便多个极为荒唐猜想。
却说尉迟靖正值加冠之龄,他同沈沅年纪也是相近,可尉迟靖具体出生之日,却只有鸿胪寺礼官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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