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钟凌觉得,在朝堂上做官是级压级,可哪怕是个七八品小官,行在坊间,百姓都要对其心生畏惧。
那个袁姓提举在钟冶面前摆架子,也是有可能。
思及此,钟凌掀眸看向钟冶,乘着酒意,信誓旦旦地向他承诺道:“你放心,你兄长近来和户部侍郎胡纶走得很近,那个小小提举既是惹到你,为兄总得替你好好地敲打敲打他。”
钟冶听罢,即刻就换副喜笑颜开嘴脸,感激道:“那弟弟就在
见钟凌手旁酒盏将空,钟冶很快又殷勤地为他斟杯酒,又问:“对兄长,您认不认识户部宝钞提举司那个袁姓提举?”
钟凌微作沉吟,想起户部却然有个袁姓提举,年纪比他略大些,便回道:“识得,怎?”
钟冶兴奋地用手拍下大腿,忙将那日发生事同钟凌讲遍。
“就没见过那会摆官架子人,不过就是个八品小官,不知道,还以为是朝中什要臣呢。”
钟凌听着钟冶抱怨,也在脑海中飞快地搜寻下这袁提举样貌,可他对此人并无多少印象,便又问钟冶:“那人模样你记得吗?”
打个照面,便来这儿同钟冶说几句客套话。
钟凌冷淡地看沈渝眼,问道:“你最近怎总归宁?”
见钟凌当着钟冶面,也丝毫都不给她留面子,沈渝便用淡哂来掩饰尴尬,讷声回道:“嫡母身子近来不大好,总犯头疾,这才总回侯府。”
钟凌装模作样地嗯声,随即便挥挥手,示意沈渝退出偏厅。
临走前,钟冶却唤做沈渝,问道:“大嫂,记得你曾说过,你是认识那从扬州来袁掌院。那你清不清楚,他兄长袁提举到底是个怎样人?”
钟冶依稀记得,那个姓袁其实是个挺英俊成熟男子,但那气质却属实强势威冷,便同钟凌描述遍:“这人不过三十左右年纪,可气质却极其老成,跟个老头似,拿棍子要打时,可凶神恶煞。他那个子生得倒是挺高,看就不是什好人。”
气质老成?
还凶神恶煞?
钟凌复又仔细地忖忖,暗觉朝中三品以下*员,应是没有这样人。
他印象中,气质老成,凌厉强势*员,也只有内阁那位。
沈渝却于这时想起陆之昀在上午对她威胁,并没有将沈沅和陆之昀真实身份透给钟冶,只摇摇首。
瞧见她这副模样,钟凌又不耐地催促道:“赶紧下去,别耽误和弟弟喝酒。”
沈渝暗自咬牙,却也没当着钟冶面,就同钟凌起什冲突,最终只得悻悻地离开此处。
等她走后,钟凌握着手中酒盏,还语气微讽道:“她们沈家如今在京中地位大不如前,肯娶她,也全是因为她长姐嫁给陆之昀缘故。可这个蠢妇非但攀不上这好层关系,还在公府世子满月宴上,把高鹤洲夫人得罪。这个没用妇人,此前还同康平伯陆谌传出过那多风言风语,肯容她至今,也算是仁至义尽。”
钟冶颔颔首,虽说他对沈渝这个大嫂持些同情态度,可毕竟他要仰仗和依靠那个人,是他同母所出兄长钟凌,所以也只能对大哥说每句话,都表示赞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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