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敦郡王,你刚进户部时,便同本官提出许多农田水利新策。这等建功立业好机会摆在眼前,你可愿亲自到滇境走趟?”
尉迟桢故作镇定地回道:“这…本王自是愿意,可终归这赈灾事不小,本王虽有心
沈沅抱起软软小团子后,倒也不想那快就撒手,便对惠竹命道:“且先放在小案上罢,会儿再给熬碗新。”
——
大内禁城,中级殿。
滇境向来是祈朝灾害频发之地,这道布政使直都未成功建藩缘由,也是因着此地属实被各种各样灾害频扰。
水旱之灾自不必提,滇境还是祈朝境内,地震发生次数最频繁地界,逢上夏季,还会经常盛行瘴气和疟疾等疫病。
其实她直都很想同陆之昀要个女儿,但是她逢雨就犯心疾症状日不消,她生孩子就有极大风险。
沈沅清楚,陆之昀也是因着这个病状,不准备再同她要别孩子。
她又睡不到半个时辰,惠竹已经命人熬好汤药,并将避子汤端进内室。
沈沅敛饬完衣发后,未来得及饮下汤药,已经会走路朔哥儿却于这时颠颠儿地跑进内室。
“娘~”
季卿,不应当是这样疏离且设防关系。
梦中沈沅艰涩地启唇,想要开口唤他,却连个完整字都说不出来。
她只得在心中默默地念遍:“季卿……”
“沅儿。”
陆之昀沉厚且低沉声音划过她耳畔。
前阵子滇境阴雨不绝,洪水不仅冲毁河堤闸坝,甚至还侵蚀城垣,城垣坍塌后,还压死几百号人口,许多百姓尸体就腐烂在片巨石之中。
敦郡王尉迟桢前阵子在户部任侍郎职,待手持笏牌,将各地粮价同监国宰辅陆之昀禀奏后,便听他淡声道:“永安侯任工部尚书时,并未亲自去滇境修缮水利,他南下时派去工部*员也是办事不利,使滇境百姓天灾之后又逢人祸。”
“惟地方*员将常平仓管理不错,不至于让粮储尽数霉烂。”
说到这处,陆之昀用食指轻轻地点点太师椅扶手上横木,嗓音又沉几分,问道:“此番滇境赈灾,诸位中,谁愿亲往滇境走趟?赈灾之途固然艰辛,但若是做出功绩来,回来后便可被吏部破格提拔。”
陆之昀用威冷凤目淡淡地扫过尉迟桢,却见他面色微微变。
朔哥儿噙着小奶音,走路样子摇摇欲坠,胖乎乎小脸儿瞧着让人忍俊不禁。
这大点儿孩童最是招人喜欢,沈沅如今看到朔哥儿便心生欢喜,便将儿子竖着身子抱进怀里。
她眉目温柔地哄着朔哥儿咿咿呀呀地说话时,惠竹却提醒她道:“夫人,那药再不喝该凉。”
沈沅亲下朔哥儿小胖脸儿,温声问道:“朔哥儿,娘先将你放下来会儿好不好。”
朔哥儿听罢,却撅起小嘴,奶声奶气地抗拒道:“不好~”
他唤罢,沈沅亦终于从梦境中苏醒,随即,男人微凉唇也覆在她眉心,在那处轻轻地印吻。
“季卿……”
沈沅这时终于能够发出声音,又软软地唤遍他名字。
男人温声嘱咐道:“还有事,要先出府,你醒来后记得喝避子汤。”
沈沅温顺地道声嗯,又很快地沉阖下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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