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房子姑娘捯饬吧。”她指指屁股底下南瓜蒲团。这东西,她屁股挨
于是乎开学,他们找她谈话,语气上没有松口她有错论,但行为上还是给她肯定答案——撤销处分,不留档。次日,公告栏上贴近年大字报也撕掉。
这件事只有几个亲近好朋友知道。大部分人只解到“秦甦作过弊、受过处分”截止。可能是出于心理压力,尽管同学们都很友好,但秦甦不太愿意参加5班聚会。
空荡荡音乐教室里,鬼魅般回响哭声绕记忆圈小跑。石墨心中怅然,“你真厉害。”他不能想象,这样委屈她嘻嘻哈哈地承受下来。
“还可以吧。”秦甦面无表情,目光聚焦在笼屉喷烟投影画面上。过会,蒸汽好像隔着幕布熏着眼睛。
石墨不着痕迹地盯着秦甦,看她避开画面,手臂横过眼睛,心口酸得像柠檬榨汁。
书专业。
“分数低呗。”她扒上本线,服从调剂,被扔到法语专业。罗曼语族听起来响亮,实际她是学校招收第届学生,从师资到外语资源都很可怜。秦甦度怀疑自己耗费四年学出来会是个哑巴。
“那怎进出版社?”
“妈想让做稳定工作,学历够不上高校教师门槛,补习班不够稳定,不想考公考编,进国企大概是最稳定种选择吧。”她毕业也糊里糊涂,最迷茫阶段,谁指挥她,她都听上耳朵。
“那处分有影响吗?”
高中看她在音乐教室哭完节自习,下课立马勾着王谦笑嘻嘻,石墨曾闪过不谙世事少年式疑惑,这女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?是厚脸皮坏女孩还是戴面具假阳光?因着这份疑惑,那张“校园禁止吸烟”纸上,感叹号被他改成问号。
石墨捡起地上纸团,点点抚平草稿。那颗疑惑子弹随着她偶尔偷摸乱弹难听琴音拨弄至今,好像有答案。
*
舌尖集播完,自动播放下集。光影变幻,秦甦忧郁劲儿也缓过来,“喂,你呢?”
石墨两手交叠作枕,长腿跷上沙发扶手,正仰躺直腰,“什?”
秦甦愣下,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久远事。真是坏事传千里。她舔舔嘴唇,“哦,学校高二下学期帮撤掉。”
当时班级都道,秦甦以后不能做公务员,班主任也为灭秦甦傲劲,以处分严重性裹挟。学生时代,谁听到这个,都不免绝望自己刚开火人生就此熄灭。秦甦听到严重性,哭整个上午,当然下午又恢复原样。
好在这个烂段子最后是以happyending收场。她每个月给校长和教务处处长写信,这度成为老师办公室大笑话。原本众老师还在坚持要煞她威风,维护5班班主任颜面,但实在撑不住她这份坚持,或者说是执拗。秦甦寒假见不到老师心里没谱,夜不能寐食不知味,便打校长电话,问他要家庭住址,表示自己要去他家背课文,还背“小抄”上那篇。
校长崩溃,跟她说开学再找她谈,现在在家好好过年。
秦甦扮猪吃老虎技能大概是那时候学会,顶撞老师时毫无技巧,单纯想把是非黑白贴在对方脸上,但是转圜自救时,她迟钝地总结出来,哦,漂亮可爱还可以这样用啊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