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路怒症。”说到这个就来气,秦甦烦躁,“每次上下班路上都会气出汗,基本开完趟车就会骂得嘴巴干,渐渐就不开车。”
“所以每天地铁上班?”
“地铁就十站路,都不用转乘。”
石墨问出个接下来他后悔路问题,“都为什路怒,说说呢。”他对这个词还挺陌生。
秦甦收到个她无比懊恼问题,但她很乐于吐槽。这方面,她可以写出篇博士论文。于是掰起手指开始给他数,越说音调越高:“被超车,被别车,被莫名其妙按喇叭,被突然转车道、突然急刹傻逼气到!”她气得额角开始冒汗,那些画面挡都挡不住地杀进情绪。
“想吃饭菜。”她实在太无聊,只能干巴巴吃零食。虽然面前脆皮鸡很诱人,但好吧,她承认,今天垃圾食品分额过量,作为孕妇,她不能这样没有节制。
属于高中生才有情愫徐徐消退,石墨换上成年人对话面孔,闲谈道,“哪来零食?”
“这里有家超市。”荒郊野岭,方圆几公里都是厂区,当然有零食店啊,她地图番,顺道儿摸过去。她好歹在地广人稀法国生活过,那种饿狼找食基本能力她还是有。
“应该有点路吧,开车去吗?”
“你车不会开。”她开始嫌弃,“好大。”
夜静风定,雾色虚谜,不合时节蝉鸣时隐时现。
春夜到底尤带寒意,秦甦半臂撑在车窗,被吹出身鸡皮疙瘩。
她喉头发紧地避开眼神,“这样吗?”还差点做作地咬上嘴唇,好在忍住。
“意思是,”石墨拳头抵上唇边,稍稍严肃口吻,“刚刚开会整理材料,直在想你是不是还在emo,所以就分心,导致效率低下那应该是耽误吧。”
秦甦言不发,复杂地盯着他,内心咬牙切齿。玩笑不就是这样——她投喂暧昧,他露出獠牙,她倒退步,佯装害怕,这个时候他就应该再进步啊,为什和她样倒退!搞得那像真心话,搅得她心跳激飚。
偏偏眼前景色疯狂倒退,仿佛在心头拨急弦。
石墨点头,清清嗓子:“好,们换个话题。”
秦甦架起控制天二郎腿,抄起手气势汹汹地扭向他,“还有开车不开直线,直在蛇走奇葩,你都不知道他要开哪条道,也怀疑他自
“对女孩子来说是大点,对,你买车吗?”他记得她有车,这次却没见她提起。
“买过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卖掉。”
石墨意外,“原因是?”手头紧吗?
石墨像忽然发现新大陆,指着她脖子说,“你换项链?”她换上高中佩戴银质十字架,缝隙藏垢氧化发黑暗迹,有股朋克风。
“什啊”突然扯开什话题啦。秦甦摸上十字架,嘟囔个脸,低下头去。
石墨叹口气,“好,暗恋你。”
秦甦扭开脸,对他玩笑意兴索然,没平时乘胜追击得意。她摇上车窗,不再看他,没精打采地说:“开车吧你,饿。”
绕过车头几步路,石墨走回正常心跳秩序。“吃吗?”他上车,把脆皮鸡悬在她面前。负责和他对接经理夸这边食堂脆皮鸡特别绝,外面没得卖,他特意厚脸皮要份,让人饭点去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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