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也就是些直男要素——大眼睛、齐头帘、大长腿、海魂衫、过膝袜,以及,膝盖到腿根绝对领域是每幅画重中之重。
她啧啧两声,也就作罢。
说实话,男生这种事上要开窍,拦都拦不住。
内裤床单突然换洗勤快,房门关得干脆利落,她又长时间不着家,只能通过阿姨转达解二,再靠些不入流手段辅助——偷偷翻翻儿子书桌解思想动向。
起初,石墨画得和漫画书上差不多,后来特意找老师学套,再看就有模样。直到他把成形旧作上墙,莫蔓菁才发现他在画人方面进步,哎哟,画出特色来。
那房子原先是她工作室,石墨回国就给他做居室,装修时他自己挑法式风格,拿微博上样板图给她参考。
莫蔓菁还当他开窍,突然热爱起生活来,拍即合,妙哉。娘俩合计番,切都很完美。
她还想,以后他成家肯定不住这里,她可以去偷闲,回味早期创业时光。
但!这小子在最后刻叛变,毁完美装修艺术——他竟钉钉子,挂几幅丑得没魂简笔画。
幸好后来她灵机拯救,给它用不规则金属框裱下。
姐姐剪短发,他夸句真靓,收获对方歪倒笑容枚。
“们石墨真是长得太好,下次有什角色可以找他客串下。”
莫蔓菁冷笑,“他还不够格。”
莫蔓菁女士换下那套贵妇行头,穿身居家服,盘腿席地坐,正在给合作方分礼品,边写卡片边骂他小没良心,小半年没看到亲妈,句漂亮也没夸。
石墨何止是半年没见着她,他半年都没回过家。遂诚恳:“漂亮依旧。”
“你画是她吧。”见石墨不回答,她也不意外,自顾自道,“肯定是,就说没见过怎会眼熟。”
莫蔓菁这厢包公断案,石墨那厢爱搭不理。
她拿起笔对着面前A4纸写贺卡,动作十分吃力。
石墨见她眯眼看字,半天才下笔,利落起身从长桌抽屉里取出副老花镜,“老就是老,别逞能。”非要漂亮,不肯戴老花。
莫蔓菁发觉他动静,当他搭理自己,边掰开镜腿,鼻托松松架上鼻梁,边感叹道:“还以为你喜欢小柏那款,吓死
“再给你买两幅贵,换上去,钉子不就看不到吗?”他往沙发懒洋洋躺,“反正你也觉得丑。”
莫蔓菁抬高音量,“这是钉子问题吗?是画问题吗?”
石墨没接话,目光在屋内巡睃。
“你说吧,你是不是高中就惦记人家?记得你高中就开始乱涂乱画。”
石墨从小跟爸爸学画气象要素图、分布图、曲线图等,线条机械,笔触生硬,倒是高中开窍,受日文化影响,开始临摹漫画女孩。
“是旧,不如新人。小时候还拉着手说是世界上最漂亮女人,转眼就骗,跟漂亮女人跑,”还骗这多年,她把手里精装贺卡扔,不甘心地叹气,“有喜欢姑娘也不告诉。”
石墨知道她认出画中人,“以前画着玩儿。”
“你画着玩,然后非要挂在墙上?”
“画就挂上去呗,反正空着也是空着。”
“那漂亮墨绿墙,你钉钉子就毁,就好像漂亮姑娘脸上长几颗痦子,能好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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