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甦噎住,很好,“下次会回。”
“好。”
她举起手机,朝他扬扬,开始问罪:“但是哦,午餐给你发消息,你没有回!”
石墨唇角抿笑,这条他还真看到,只是在开车,就没及时回。
秦甦在家越发想,心里越发惴惴,屋里还团乱呢,完全无心收拾,巴巴地拎着饭盒跑过来道歉,结果石墨这厮居然还笑。
“是石墨吗?”她有点点不确定。万是别什人怎办?是他同事怎办?万是个女怎办?
那边清清嗓子,含混地“嗯”声。
秦甦转动眼球回味几遍,才隐隐确定,这音沉力度应该是石墨。
“你最好想好理由来敷衍。”秦甦放下笨重吉他,反手解锁开门。看你智商能不能把搪塞过去。
门开,黯淡玄关投入道光
他在滨江大道吹小时热风,人才冷静下来。
驱车到家,输密码时,门内响起段吉他扫弦。应声落下还有道锁声。
“不是公司有事吗?”秦甦用力扫弦,掼出难听刺耳音效,比之电钻也毫不逊色。“回来得好快。”
石墨右手僵在密码键盘。食指上还落颗顽固烟灰,他捻起拇指,揩去。
秦甦冒着热气哼哧哼哧赶过来,见石墨真不在家,叹气怪起自己来,原来他真有事啊。只是还没翻开乐谱,门边就有动静。
息肯定没有传到秦甦耳朵。
文科班和理科班有壁,根本就不在意。
高三他们全体搬教室,被打发去学校东南角学思楼,距离音乐这种副课楼足足公里远。
待石墨回到学校,秦甦已经开始新生活,照样嘻嘻哈哈,漂漂亮亮,还换新男友。也没再去过音乐教室。
如果石墨没有记错,他跑过好几次文科班那排教室,秦甦被重新分到重点班,开始新轮社交。“偶然”经过,她不是在背书就是在聊天,要和她男朋友,牵小手在走廊话家常。
她个漂亮孕妇,跑这远,容易
石墨手里捏着车钥匙,靠在门边,定定打量她。
秦甦作为有心找茬人反被他看毛,石墨干嘛呀,没头没脑地盯着她,眼神像谜样。
她被看得心虚,“好吧,早上看到消息。”
她思忖要不要讲梦,上次也跟他讲通梦,这次再讲,他会觉得她烦吧。本来也是,没有男愿意和袋鼠妈妈分享梦境这种无厘头担忧。她自己讲来,也觉得无聊。可能秦甦太习惯给人留下有趣印象,幽默包袱背得很重。
石墨扬扬眉,“嗯,知道”
她胡乱拨弦,冲门对面问话:“所以是生气,是吗?”
那边还是没声音,她不禁皱起眉头,上前步,吉他笨重地撞到门,发出铿铿声响。
随她踮脚看向猫眼,猫眼那边光像有感应样,猛然罩上层黑。她扒在门上使劲眨眼,终于确认——
嗯?
他居然挡住!
可能对于高中石墨来说,秦甦更像是个外星生物,无情无义得不像个人类。
所以,秦甦曾去找过他?
*
春夏接驳太阳,路烧下去。几场急雨看似打乱节奏,实际只是为如火如荼添把柴火。
石墨站在大太阳下,忘掸去烟灰,风吹来,大半截烫着指头,又被扬进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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