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,带来,之前不知道是你,还给扔掉,被他臭骂顿!”
秦甦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是吗?”
*
秦甦迷惑地坐好久。直到太阳落山,直到夜幕拉开,直到石墨说今晚赶不及回来吃饭,她还没缓过神来。
其实她隐隐有些明白,但不信。
两个女人坐在大阳台上,安静地享受落日,醉在温柔情绪里。
秦甦许久才缓过味来,“阿姨,他喜欢很久吗?”
“是啊,高中就喜欢。”
秦甦笑,“他也告诉你?”石墨不善言辞,也不爱表达,不像是会跟妈妈说感情人。
“哪儿啊,他画好多个你。”
还抽烟,有回他洗完澡,围条浴巾,仔细看看,幸好没有纹身。”
“唔他这早抽烟是没想到。”高中抽烟,那都是混混干事儿。
“估计就是很内化叛逆。不声不响。他怪和他爸直不在身边,以前是没说过,前年要结婚,不同意,他才说。”
“唔您为什不同意呀?”秦甦好奇,问出口到底还是斟酌分寸。
“不喜欢那姑娘,”莫女士塞瓣儿橙子,咕叽咕叽咽下,说句比橙子还甜话,“喜欢你。”
她不相信。
秦甦惊讶:“是吗?”
“家里好多!不过也有些是卡通人,之前他那个挑高户,墙上还挂着你画,你看见吗?”这次还整理到画框,只是画儿没。
秦甦摇头,喉间呼吸忽而滞重,舔舔唇又确认遍,“挂画?什画?素描吗?”
“有水粉画,有素描,你要看吗?在家里,下次带给你看。”
“好啊!你明天来吗?带过来?”
秦甦害羞得不知所措,忙塞瓣橙子,“谢谢阿姨。”
“哎哟,家人,”她抓起秦甦手,摇摇,替儿子说起话来,“石墨挺好,随他爸,什话都在肚子里,不讨好,肯定没有那些花言巧语男孩儿讨人欢心,不过人是不错。”
她长叹口气,跟着夕阳也惆怅起来,“幸好长得不错,不然真是要操碎心。你看,他喜欢你这多年,结果现在才跟你在起,还不敢跟你说结婚没见过这被动男人。”
见秦甦没反应,莫女士补刀,“不怪你,要是这个男喜欢,也不理他,点也不爽快!”在这个话题上,石峰被排除在“男人”范畴之外。按照基因来说,石墨到底还是进化,比石峰要好些,在三十岁之前就捋顺自己感情状况。
夕阳如醇酒般,斟进玻璃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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