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住是栋离莫女士那五百米远四层建筑楼。住宿没有重新翻新,还是老80年代旧风味,二老住楼,采光差,有个小院。
小院栅栏爬满爬山虎,郁郁葱葱,此时雨水歇止,先前雨滴还滴滴答答地意犹未尽。
秦甦坐在临院小房间,抱着团毛笔字纸,心道,失策,赶紧又要其他,老爷子听她要看钢笔字,转身又给她拿出来。
爷爷奶奶果然很爱石墨。要啥有啥,应有尽有。
秦甦接过字帖,随意翻
莫蔓菁插话道,“他练字习惯小时候没养成,后来成绩上要好,作文有卷面分,他没办法,硬着头皮练。学习这种事,还是要自己意识到重要性才肯学。”
秦甦看莫女士眼,大口呼气,啜饮完燕窝,把空碗交到莫女士手上。
莫女士给她抽张纸擦嘴,乐颠颠地送碗回厨房。
秦甦赶紧拉着爷爷问,“那爷爷,有他初高中练字吗?”
爷爷说:“家里有啊。”
秦甦不敢相信这是石墨,这厮平时走路都不带蹦下:“那都是什时候事啊?”
“小学左右吧,后来还是比较听话。”
“他妈妈回来就好。”老太太说,石墨小学那年,莫蔓菁跟着石峰去内蒙,本来说去两年,结果两人闹别扭,莫女士两个月就回来,回来后管教阵儿子,明显好多。
“还是按着他头练字,练字这个事情还是很能磨练心性。”
“估计就是上学好点。”
和爷爷看相册。
老头老太看见孙子,就算只是影像,都眉开眼笑,石老头边翻相册边嘀咕,说有几个月没看到孙子。
秦甦坐在老式皮沙发,听奶奶讲石墨皮事儿,爬树挖泥巴点没少干,生出来雪白小子,却常年晒得比炭还黑,永远在夏天正当午时候跑出去疯,抓都抓不住。
“上楼不爬楼梯,爬管子。”
“咱就把窗户锁起来。”
奶奶说:“他不要,们都留着。”
如果只有这个宝贝孙子,那什龙飞凤舞墨宝肯定有留有痕迹。
秦甦说,她要给宝宝看看!
然后三人转移阵地,秦甦拿着伞,搀着老太太,路往他们屋走。
两个老人兴高采烈地带秦甦去参观他们房子。
“哎!”老爷子不同意,咂下嘴,“还是练字。练字让他屁股挨凳子。现在手好字拿出去多漂亮。”
“他字很好看,上回看到。”秦甦终于找到稍微解话题。
“那你是没看到,小学三年级还因为他狗爬字,被叫去学校。连数学试卷,都看不清他写什答案”莫蔓菁端来碗新炖燕窝,热乎地送到秦甦手边,“来,姑娘,喝燕窝,生下宝宝白嫩嫩。”
秦甦呷口,有点烫,小口吹气儿时,眼波忽而流转出道精光,“爷爷,他练多久字啊?”
老爷子掬起皱纹,“这个”
“他还是爬管子,爬得更厉害,直接爬到二楼顶,从天窗上跳进来!”
“身上永远都是青块紫块。”
“那时候谁突然喊,都害怕是通知这小子摔死。”
“后来实在没办法,住宿区改造,们把外水管砌水泥,天窗也封起来。”
老头老太你句句,把那只小猴子描绘得仿佛在眼前上蹿下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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