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墨倒是难得没有应允，像心中持
杆称，慢条斯理地安抚她，“别急。”
秦甦哪儿能不急，眼看莫女士群里不说话，人也不出现。她原地蹿火，跌在床上跟个碰瓷大爷似
，给莫女士做帮凶，夸张不改名，这刀口老呲火，她疼。
石墨看穿她把戏，给她揉揉，高深莫测地，还是让她别急，再等等。
她无语，等
石墨笑，“没事儿。她就是河豚。”
日常爱生气。
秦好出院，阔别十日莫女士才终于出现。
这中间石墨和石峰见两次面，并且天天通话。
石峰言辞从婉转到强烈，字里行间透露出“你妈气得不肯吃饭”这
信息。石墨说，不想吃就别吃，饿就会吃。
大哥，你只是泡两奶瓶，不是两热水瓶。
“两瓶估计都没挨到早上。”秦甦说，儿子真很厉害，两三个小时就要喝奶，月嫂都说他消化好，咬住奶嘴就是吸。难怪能在肚子里抢走小猴子那
多养分。
父母喜欢能吃小孩，心理上感觉好养活。
坐到桌前，石墨把出生证明拿出来，尤其父亲母亲名字贴在起，充满使命。
陆玉霞和秦甦面面相觑，不敢说话。
可以办出生证，他把两个小孩出生证顺道儿给办。
莫女士都没等他吃午饭，脚步气得地动山摇，就这走。
秦甦和月嫂学完换尿布，拎起儿子两只脚丫逗他，宝贝儿上肢“w”下肢“m”，蜷曲投降状，像是出生就跟世界服软投降。
她亲亲儿子左脸，“世界坏得很。”
她亲亲儿子右脸，“但
保护你。”
秦甦害怕，拉着石墨强调，定要说是你起，不想婚姻刚开始，就因为名字闹得婆媳不愉快。
她想，母子总归是没有隔夜仇。但秦甦想多。
莫蔓菁早就认定是石墨跟她较劲。听闻可以改名，她让他去改，重新列对名字：石书沐，秦书沁。
木心为莫女士喜欢作者，取自“木铎有心”，“书”和“甦”乃平翘舌音区别，把妈妈名字都加进去，没有再合适。再差再差，也比那“好”“笑”要好听。
石墨直拒绝，不给任何转圜话语空间。犟得秦甦都急，说这名儿挺好，比“好笑”有文化，看得出家人用心，“好笑”是有点敷衍，做小名差不多。
他问，怎？前几天就说要办呢。
秦甦问，“这个名字能改吗？”
石墨想想，“可以，好像比较麻烦。怎？”
陆玉霞犹豫，“小石，你妈好像生气。”
早上莫女士来问她名字好不好听，她还没觉出怒气。等通游说，把她和秦甦都说通，微信提示响，莫女士整张脸都垮。
香喷喷宝宝霜轻轻摁在小脸蛋儿上，她逗他，叫他，“石笑，拆二代，看中哪个面粉厂？妈妈带你打车去。”
孩子比妈稳重，除拉臭臭和饿肚肚，基本就不哭闹。秦甦说个不停，逗得月嫂乐乐，结果把他给哄睡。
石墨开门看眼，换下外套洗个手，轻手轻脚进门捏捏儿子手，“吃饭吧，饭好。”
秦甦边往外走，边说，孩子回来也好几天，她现在泡奶粉还笨笨，点也不像妈妈。
石墨说，“不是买温奶东西吗？昨天按照比例冲两奶瓶，喝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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