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这想?”
“是。”
他问:“你真要离婚?”
“你是以为在开玩笑吗?”
他第次给莫蔓菁寄信,随意拨拨那沓厚厚信,瞥见信封上字迹,心跳停。他当时差点死过去。
他想,告诉她这些,她应该不会计较借钱事吧。帮廖慧,只是出于买卖不成仁义在同学情谊。他确实对人家骚扰太多,还耽误人家找对象。
这张纸石峰写好几天。
他看到莫蔓菁就紧张,说不出整段话,便只能写。他想,写照着念,总能念出来吧,可莫蔓菁把撕碎,直言这辈子最后悔事情就是嫁给他。
莫蔓菁瞪着他说,嫁给他比没去成上影厂还后悔。她就应该去湖南……现在还有拖油瓶,以后嫁人也不好嫁,现在离婚,她去上海还可以重新开始,找个好人家。
石峰把所有思想动向都写下来,准备给她汇报遍——
从高中在校报中缝找笔友,写两年信,到考上大学,笔友失联,高中传达室再也没有新属于“智明”信。
他落寞地在班里找到个气质与谈吐附和笔友气质代餐,路偷偷欣赏,脑补那就是笔友。
到廖慧发现他在关注她,害羞地不许他上课看她,石峰才惊觉自己像个色狼。
他们眉来眼去,整整四年,有段时间,他都错觉,廖慧就是那个笔友。
洋技术——单膝跪地,几乎在跪下瞬间,莫蔓菁就明白。她说不可能,别想,你就算跪在添/氨/门,也没可能。
眼下离婚,就像年前上影厂,势在必行。
石峰抓着她手指定要套,她则拼命甩手,说:“不可能,王八蛋,臭流氓。”
身体番推搡,砚台打翻,碎地。
石峰忙揽住她,“没伤到吧。”
过去她最烦那套老人言、社会论,被她字句地高度利用,刺激石峰。
石峰问,“不好吗?们现在孩子也有,都挺顺利。”说着,声音低下来。
“不好,你很笨,你读书好也没用,说话、做事没意思得紧,又不浪漫又拉胯,你这辈子看过电影吗?读过文学吗?”
冷漠得像冰样话。
她嫌恶地掀着染墨裙摆,见他掏纸,想也没想就撕。把也撕碎石峰最后希望。
但他知道,她不是。字迹不同。
他预备大学毕业,就和廖慧在起,笔友确实虚无缥缈,大海捞针。
但谁能想到,半路杀出只漂亮麻雀,嚷嚷要做凤凰,还把他给啄。他这头觉得负廖慧,那头又觉得负莫蔓菁,乱七八糟,团浆糊,没等理顺,孩子有,姑娘也住进家里。
他给过廖慧承诺,男人不能失信,可他破莫蔓菁身,还搞大肚子,得负责。
他和他父母辈子在校园,不通人情,书上没讲,他就不懂。
莫蔓菁不敢置信地徐徐低下头,那刻,她只想时光倒流。
倒流回他求婚前,不对,倒流回卡拉ok那晚。
满月酒,莫蔓菁红眼全程。
大人多会找补,说定是庆幸早产儿茁壮,妈妈感动哭。
石峰知道,莫蔓菁绝望。她说这条裙子是她婚纱,婚纱脏,你知道什意思吗?戒指和钱都不好使,你们家帮忙,已经用生孩子报答,功大于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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