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蔓菁摸着他臂膀,“你壮不少呢。”
“最近在种瓜。”
“瓜?西瓜吗?”
褂子久,扣很松,顺溜拉,拉开片。雪瓷皮肤敞在眼下,比月光还亮。她骂他流氓,“臭石峰!你有病是不是!”
越骂他越来劲,越打他火越旺。
她抽他巴掌,他来去动下,疼劲儿火辣辣在彼此身上钻,他亲亲她问她难受不。
“你给滚!”
“你不许弄!”
石峰窝在她对面床铺,就像块石头,纹丝不动。
她说得心头泛酸,见他不语,继续叽里咕噜说小石头,让他以后对儿子好点,再娶也不要亏待儿子。
别如雨,她等挣到钱就回去,别让她看见儿子穿得不好,那她会生气。
薄情寡义!
石峰翻个身,不再看她。
“隔壁说你室友这两个月跟剧组出去,都不在。”
莫蔓菁噎,他居然打听过。
“带洗漱。”
“你”她也不挣扎,都这晚,晕晕乎乎指挥他拿出条褥子,“就这条,室友东西也不好意思动,她上海本地人,还挺计较,不喜欢们乡下人动她东西。”
“这你都忍?”
城里少爷真是娇贵,吃不得酸还。”
清理完,她转头看向这大爷,又问香蕉他吃吗?不吃就没,她这儿连生大米都没有。
他看那香蕉都不剩什黄面儿,怕她吃拉稀,掰开香蕉忍着腻歪吃。就这烂程度,进嘴巴就化,都吃什呀。石峰边吃边皱眉头。感觉她来不是上海,是北大荒。
莫蔓菁当他嫌不够,说:“招待所估计有点吃。等会去问问。”
“招待所?”
宿舍伶仃柜椅渐次模糊,木架子床没会嘎吱嘎吱摇晃起来。“你出去!你不许进来!”
石峰不说话,像只闷不吭声犁地牛。
她背来回在冰凉墙上撵,墙灰抚上发汗肌肤,光滑得不像话。
“你别弄里头”
“知道。”
“其实”她认真考虑过,“你爸妈挺好,你以后对象要是不喜欢孩子,就给你爸妈养”
他猛地坐起身,呛声打断她:“还说?”
莫蔓菁是谁?她二十多岁根本就不知道暂停为何物,盯着个视角死钻犟货。
老师对她说,主角正在吃苦,下幕镜头为普通观众心理接受,要写美好生活角,这样观众会舒服,你还写他泥泞鞋尖、爆皮嘴唇、浮肿双眼,太残忍,导演也不会这拍。
所以石峰说停,她当然没停,淌着泪沉浸在自己慈母剧本里。到石峰动作戏扑上来,她终于回神,“你干嘛呀!”
“在什地盘,做什人,在上海人地盘,就是外地人。”
“那在家你”
她瞪他:“什!”
“没”他住嘴。
石峰本来真没打算做什,正好来上海交流周,看看她,谁知道她稍微醒点酒就开始说离婚,问他过年前问问民政局几号放假,她回去趟,跟他把证扯。
哟,终于出声儿?她故意说,你不去招待所你住哪儿?
石峰盯着她,直到把她盯毛,朝他射/出凶光,才慢吞吞开口:“不去。”
“那?”
石峰往厕所走,“去洗漱。”
“哎哎哎,你怎可以住这里,有室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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