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,抬眼,正好抓到林渐西深吸口气,硬生生把个呵欠憋回
就在这时,张脸色黑如锅底俊美面孔突然出现在门口。
“人终于走?”
乔默川身西装革履,手里端着杯咖啡,迈着长腿施施然走近,而后十分嫌弃地把路闻风坐过椅子挪到边,自己又重新从旁边拉张,脸不爽地坐下去。
他上午刚从德国出差回来,连时差都没倒就想着过来看看林渐西,结果还没聊两句,正好撞上路闻风,于是立刻就躲到旁边包厢去。
“就离谱,躲躲藏藏,本少爷这辈子还没干过这憋屈事儿!”
两个人靠得很近,这个场景很熟悉,曾经有次路闻风酒醉,林渐西急得连衬衫都没穿好就出门,在酒店床榻边,他就是这样低下身子,红着耳根任人整理领口褶皱。
可是如今,仿佛时空回溯角色对调,面红耳赤深陷其中人变成他,而游刃有余那个人却变成林渐西。
“好。”他拍拍手,满意地笑起来。
于是路闻风下意识地抬眸,两人四目相对,他终于在青年眼里看到熟悉缱绻情意,这几乎让他激动得战栗起来。
“谢谢小西。”他忍不住伸手揉揉眼前柔软蓬松茶色卷发,只觉得心口缺失那角,终于被填满。
分泌唾液。
习惯是最可怕东西,人们可以接受“从未得到”,却最害怕“得到后又失去”。从路闻风回头那刻开始,这场博弈主动权,就已经彻底落到自己这边!
林渐西看着眼前青年沉默地起身,神思不属怅然若失,悄悄勾起唇角。
然后,在路闻风步步就快走到门口时候,忽然叫住他!
“欸等等。”
要说他从前虽然浪迹花丛,好歹也算是个有原则,有主儿从来不沾,结果现在见个面整得跟偷情似,说出去都要笑掉别人大牙。
“谁让你躲?”林渐西无语又好笑,没忍住翻个白眼,“学长他人那好,们两个又堂堂正正心里没鬼,有什可避?”
你心里没鬼,可是心里有啊。
乔默川偷偷瞄眼青年精致侧脸,忍不住暗自腹诽。
再说自己之前追林瑜那点儿事,别人不定知道,但路闻风心里可跟明镜似清清楚楚,要是被反咬口,那才是得不偿失。
林渐西这次没有躲。
现在暂时还不是时候,也不能下子把人逼得太狠。
和盛铭风起录制那档综艺,从后期剪辑到预热宣传再到最后播出,还有那段时间。
所以,他要让路闻风点点自己发现端倪,反复拉扯,自欺骗,最终被迎头痛击!
林渐西站在原地,目送着温润如风男子脚步沉稳地离开,然后垂下眸子,眼底飞快地掠过丝轻嘲。
他慢悠悠地走上前,神色揶揄语气嗔怪:“学长,你打算就这样去参加商务会议吗?”
“头低点。”口吻甚至有点强硬,和往常绵软截然不同。
但这是长时间冷淡过后突如其来亲昵,于是路闻风根本没有迟疑,立马听话地微微躬身,然后就看着那双白皙漂亮手轻轻搭上自己脖颈。
是要拥抱吗——他顿时有点紧张。
哦不是,只是整理衣领——他瞬间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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