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歪着头,眉眼带笑,连领带都没打,怎看都是个不大正经风流纨绔,但眼睛里神色却极为认真,在灯光下甚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可林渐西却坚定地摇摇头拒绝:“宴会还没结束,要继续工作。”
乔默川嗤笑:“切尔顿有这多专业侍应生,还能就差你个来兼职?”
“但如果大家都这想,这里岂不是空无人?”青年不为所动,继续清洁着餐台。
乔默川忍不住“啧”声,像个向日葵似绕着他转,兀自说着歪理:“你是侍应生吧?那你职责就是保证宾客身边有人照应,你让个人出去兜风就是玩忽职守。”
开玩笑,他可不是路闻风那种乖乖仔,从小到大离经叛道事可没少做,翘场重要会议算得什。再说区区个会而已,怎比得上安慰那个人重要!
今天这出,也算是彻底揭穿路闻风这个人虚伪面目。林渐西那骄傲个人,定不会再对他心存幻想,这个发展简直让乔默川心情大好,走路都带风,畅快得很。
可是这种畅快和轻松,却在宴会厅见到青年那刻,荡然无存。
林渐西并没有像他想象得样暗自伤心,或是躲在边悄悄流泪,即使是在个人时候,他也依旧神色平静地在做自己事。
认真地收拾餐盘,仔细地打理卫生,甚至还在帮个孩子到长桌正中取他拿不到那块蛋糕,脸上是淡淡微笑,完全看不出刚才丝毫情绪。
意漂亮脸庞,又闪过父亲殷切嘱咐,然后是母亲带着期许微笑,最后是爷爷眼中失望神色。
这无疑是个令人纠结选择,路闻风不禁长长地出口气。
还是先开完会吧,小西那边等开完会就立刻找他解释,还能趁机先想好应对说辞。
最后,他大步迈出茶厅,朝着和林渐西相反会议厅方向走去。
乔默川看着青年离开背影,立刻轻嗤声。
这什诡辩烂理由。
要放在平时,林渐西定要讽刺他两句,可他这会儿身心俱疲,没精力思考怎斗嘴,便把目光落到托盘中酒杯上。
“那什,今天就喝
因为这里还有不少不必参与商务会议宾客,所以他还需要继续工作,更不能因为私人情绪影响到正常工作,影响到旁人——
这就是林渐西。
他温柔又成熟,稳重又克制。可是这种克制,却愈发让人心疼,甚至让乔默川整颗心都紧紧揪在起。
他宁可看到这人彻底地发泄出来,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将所有难过情绪都憋在心里。
于是乔默川深吸口气,毫不迟疑地大步走过去,语气轻慢道:“去兜风吗?现在立刻马上。”
林瑜对两个人突如其来剑拔弩张十分茫然,不过想想他们直以来都不大对付,也就没有多想。
他跟着路闻风方向走两步,又回过头问道:“可是乔哥,你不跟们起过去吗?”
“就不去,那地方太闷。”乔默川随意地伸手扯扯领口,直接把领带解下来甩在边,衬衫开两颗扣子露出小片胸膛,显得风流又潇洒。
“可是乔伯伯那边……”
“你就和老爷子说,要去拯救小可怜。”他哈哈笑,大步朝着林渐西离开方向追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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