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等林渐西回过头,正好就对上男人那张挂着半行泪俊脸,顿时吓跳。
“……你怎?”
“迎风泪。”乔默川理直气壮地睁眼说瞎话,嘴角勾笑得不大正经,“你也可以试试。”
噗——
林渐西很短暂地被他逗笑瞬。
当二十多年高高在上大少爷,习惯单方面给予和安排,更享受什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绝对控制。而现在,他终于开始学着考虑对方真正想要什,学着征询别人意见。
闻言,林渐西愣会儿,然后轻声回道:“想……去江边吹吹风。”
于是时隔多日之后,两人再次来到凉风习习燕江边。
回生二回熟,这次乔默川已经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席地而坐,完全不去理会昂贵西裤和白衬衫。
“现在没别人,你要是心里难受,不用忍。”他懒洋洋地把手撑在身后草垛,神色轻慢,安慰语气却很真挚。
深蓝色布加迪威龙在夜色中闪着灯汇入车流,流畅车身和强大马力原本就是为风驰电掣速度而生,但此时车速却几乎算得上缓慢。
车内无人说话,气氛十分沉寂,乔默川偷偷觑眼副驾上半垂着眸林渐西,握着方向盘手微微滞,面上罕见地流露出丝踟蹰。
把青年从宴会厅带出来并不是时冲动,可现在人就坐在自己身边,反而觉得手足无措,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好。
林渐西此时情绪低落,这是毋庸置疑。
问题是怎安抚呢?
等笑意收敛,他又忍不住叹口气,“谢谢你,也明白你好意,但现在真哭不出来。”
“你听说过扔靴子故事吗?有个人每天睡前都会听到楼上住户把两只靴子前后脱下,重重扔在地板上声音,有天他只听到声,就直在等另声响起,结果整晚都没睡着。”
青年随手摘根狗尾巴草,在手里转来转去,脸上神情在夜色掩映下看不真切,声音好像从远处传来似又轻又缥缈。
“其实个人对自己是不是真上心,有没有在敷衍,怎可能感受不出
但林渐西却像没听见似言不发,只是静静地盯着江面出神,好像把所有情绪都藏进心底,不肯泄露丝毫。
“男人有时候也可以脆弱嘛,又不会笑话你。”乔默川又道,脸吊儿郎当。
“按现在闭上眼睛,不看你。”他半眯着眼,只拿眼角悄悄地瞅两下身边青年。
“林渐西?”
自说自话这久,这人始终没什太大反应,乔默川没辙,皱眉思考会儿,然后就对着冷风眨不眨地瞪大双眼,不多时就红眼眶。
乔默川当然不是没有哄人经验,毕竟从前交往过小情人纵使乖巧,偶尔也有闹脾气时候,解决方法每次都很简单,要带去SKP不限额刷卡消费,要送车子送票子,外加屋子玫瑰花。
可眼下到林渐西头上,却觉得这些敷衍花哨手段都配不上他,更怕哪里做得不够好,唐突他。
原来真正喜欢,竟会让人小心翼翼,患得患失到这个地步。
吱——
刺耳刹车声响起,乔默川深吸口气,目光柔和地看向身边青年,突然沉声发问:“你想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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