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西,从前做不好,你怪怨没关系,但你不能跟乔默川这样人搅和在起。”
他嗓音微哑,看向对面青年眼神十分忧心忡忡,仿佛真只是个在关心学弟生活好学长。
然而林渐西听却眉头皱,想都没想就开口反驳他:“默川他人挺好,对也很照顾。”
毫不掩饰回护和亲昵称呼彰显出两人非同寻常关系,也让路闻风心中妒海翻腾,几乎是立刻从喉间溢出声冷笑。
“人挺好?小西,和乔默川认识这多年,对他解难道会比你少吗?”
可是现在……
路闻风端起那杯青萝茶,轻轻抿口,苦涩滋味下子从舌根弥漫开来,好像又通过血液流动渗透到心尖上,明晃晃昭示着个事实——
他已经彻底失去在林渐西这里所有优待。
“对小西,这条手串给你,能安神助眠,你最近看起来挺辛苦。”路闻风放下玻璃茶盏,忙不迭从身上掏出个精致古朴雕花盒子,小心翼翼地递过去。
“呃、这个不贵,是自己磨。”似乎是怕对方觉得有负担,他又慌张地补充句。
临水欧式花窗没关严实,不小心开半扇,外面热风就争先恐后地挤进来,和室内空调冷气交杂在起,混流拂动吹起林渐西额前发丝,露出白皙光洁额头。
他目光茫然而飘忽地盯着虚空,鼻尖略带层仿佛哭过之后才有浅浅绯红,嘴角却挂着温和笑意,看起来精致又脆弱,像个易碎玻璃娃娃。
路闻风进门,望见就是这样副安静场景,于是心头那点戾气和怨愤奇迹般地消失不见,只剩下成片柔软在胸口翻腾出细碎浪花。
“小西。”他忍不住轻声唤道,像是怕稍微大声点就会惊扰到眼前青年。
“学长来,”林渐西抬眸看他,朝着对面座位抬抬下巴,“坐吧。”
他眼睛眯,语速极快地质问道:“问你,那天在切尔顿,是谁让你进露台茶厅贵宾包间送酒?”
“是酒店经理。”林渐西回道。
“呵,那就有意思,那多有经验人在,他居然会特意指定个头回来兼职侍应生,除非有人授意,而那天晚宴会场本来就是乔默川负责。”
“他
这是小叶紫檀手串,品相上佳纹路漂亮,布满耀眼金星。他虽然说不贵,其实光原料也要大几万,再加上自己打磨抛光需要各类设备,确实耗费不少心力和财力。
但林渐西没接,面上也没什波动,只是垂眸看眼手机屏幕。
“你还有九分钟。”
他好像根本不愿意和自己多谈句话,刚刚温和神色不知什时候已经收起,冷静态度仿佛把尖刀,扎得人鲜血淋漓。
路闻风下子觉得喉咙艰涩得厉害,脑子里空空茫茫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神智,想起自己来意,又重新振作起来。
他今天态度比起那日在华孚咖啡厅见到时候要温和许多,和电话里冷淡也不同,甚至能像碰到许久不见旧友样露出淡淡笑容,还把杯浮着气泡青萝云丝茶推过来。
“这是给你点。”
路闻风目光顺势下移,身形不禁微微滞。
他从不喝苦清茶。
林渐西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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