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成艰难地张张嘴,下意识地开口辩驳道:“可是林家会给你更大助力……”
“是,这点不否认,但是希望您明白点——”
他精致眉眼像高高悬在空中圆月弯刀,隔片云也透出锋利和寒冷,即使穿着不昂贵普通演出礼服,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难以接近。
“您于而言,不过是锦上添花,绝非雪中送炭!”
林天成登时眸光震。
“林董,冒昧地问句,当年被人绑走时候多大?”
林天成不明所以,但还是耐心地回道:“应当才半岁。”
“是啊,才半岁。”他白净脸上很平静,语带感慨,眼里却含着明晃晃讥讽。
“岁不到就与您失去联系,而现在已经快二十,二十年杳无音信,都到这个时候,想就不必事无巨细向您汇报。”
闻言,中年男人立马极为不悦地锁眉,脸上沟壑加深,语气深沉似海带着迫人压力:“但始终是你父亲!”
儿竟然有些词穷。
段奇怪寂静之后,还是他先开口打破沉寂:“那,你今天就可以准备下搬回家里住,那些辛苦兼职,以后也不必去。”
“这恐怕不行,等过几天吧。”青年这下回答得很快,没有丝迟疑。
林天成向不喜欢被人忤逆,所做决策也几乎没有被反驳时候,于是登时就拧起眉头:“为什?”
林渐西微微挑眉看他眼,语气平淡地解释道:“这边总有些事需要处理。”
到这刻,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点——林渐西和林瑜是完全不同。
林渐西孤苦伶仃漂泊在外,却可以把最烂牌打出最好结局,不仅学业颇有建树,并且已经可以预见将来事业上成功,就连感情方面,韩沉非和乔默川这样青
“知道。”然而林渐西却毫不回避地直视着眼前威严男人,眸底没有丝惧怕:“您应该已经事先调查过,但也许不太全面,不过没关系,可以亲口告诉您。”
“在福利院生活那多年,靠是z.府和企业爱心资助,长大以后考上科大,半工半读同时做最高额几份兼职还助学贷款,攒生活费,现在甚至还有闲钱投资。”
他用最平淡口吻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步步靠双手打拼出来成绩,语气没有点炫耀,却莫名让人觉得望而生畏。
“实习在傅氏尧安分部PTE实验室,手上有两个最前沿科研项目,同时也参与总集团公益投资,将来毕设导师是张教授,目前研究到那个时候就可以独立发表SCI。”
他语速很快,字正腔圆十分清晰,落到耳朵里完全是振聋发聩程度,通篇没有指责,却又句句都是指责,好像有点隐晦,却又直白得叫人抬不起头来。
“什事回家不能办?”他又问,语气已经有点不悦,显然对这个含糊回答十分不满。
这下,林渐西不说话。
他身子往后撤,不大客气地上下扫视着眼前中年男人,眸中神色意味深长。
林天成久经沙场,什样风浪没见过,眼下居然被这样锐利目光看得眉间跳,莫名生出点心虚。
半晌,青年才慢吞吞地收回视线,唇角轻扯,露出个极淡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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