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渐西眸光转深骤然翻滚起浓郁愠色,嘲讽连同怒意同四射开来。
这番话是对着路闻风说,但乔默川脸色却在瞬间变得苍白。
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,这里面有大半,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无论如何补救,这样别有用心接近,从开始就是错,那就根本没资格祈求任何原谅。
要是两个人真像自己编谎话样,是因为学校科研项目结缘,然后相知相交,而不是在灯红酒绿深蓝相遇,那该
明明刚才在会场时候已经想好以后再也不去打扰林渐西,还他平静安逸生活,把那些或苦涩或美好回忆全部独自珍藏在自己心里。
可此时此刻,也许是夜色太过柔和,也许是周围灯火太过缥缈,也许是青年忽明忽暗侧脸太过惊艳,又或许,是他还没有完全死心,还在卑微地奢望着个被原谅可能,所以这些话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“改?”路闻风却像是听不下去似立刻发出声冷笑:“乔默川,你从前那些烂账和不清不楚混乱关系,句改好就能当不存在吗?”
“那路大少,你从前对那些冷落和忽视,利用和伤害,背弃和失信,句知错就能当不存在吗?”
路闻风瞳孔猛地缩,几乎是匪夷所思地转过头,不敢相信最先开口反击自己不是乔默川,而是林渐西!
手边波什华红酒,放在唇边轻轻抿口,甜涩味道顿时在口腔辗转开来,还没咽下去就先听见两声急切阻拦。
“别喝,你酒量不好。”
“少喝点。”
乔默川和路闻风几乎是同时开口,反应过来之后又同时变脸色,互相神色冰冷地对视,彼此之间剑拔弩张,仿佛下秒就能当场打起来!
但下秒,他们就听见面前青年轻笑声,带着点微不可察轻蔑,像根针狠狠扎进大脑,直接引发强烈刺激和波动。
“小西,你……你现在是在替他说话?”
林渐西无视他面上惊骇和愤怒,神色淡淡道:“当时你选做替身,除和哥哥长得像以外,其实还有点,你觉得没背景好掌控,对不对?如果那时候就是林家二少爷,你还敢那做吗?”
这句质问实在太过锋利,像刀长眼睛专挑最疼地方扎,路闻风几乎是立刻就失声。
“只是个孤儿,没权没势又没钱,应付生活支撑学业已经很不容易,却还要被人蓄意接近雪上加霜,这是什道理?”
“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豪门阔少爷,是仰慕而望尘莫及优秀学长,高高在上地愚弄个人单纯真心,让你觉得快乐吗?”
然后他仰头,微微凸起喉结上下滚动,杯中红酒便被饮而尽。
林渐西先前已经敬圈酒,香槟喝不少,这半杯红酒度数也不低,可现下却眼神清明没有丁点醉意,连脸色都没有丝变化。
从前那个喝几口啤酒就晕得迷迷糊糊,双颊酡红只会说些傻话青年,不知道去哪里,甚至好像从未存在过般。
“人总会变。”他嘴角勾,眸中亮光在如水夜色里显得愈发意味深长。
“你说没错,人都会变,也会变,已经在点点改好……”乔默川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搭腔,嘴唇翕动,眼中神色极为恳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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