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没想到是,自己刚走没多久,叶老夫人就兴致勃勃地换个话题。
“对小西,你下午有没有别事情呀?”
林渐西仔细想想,摇摇头道:“今天没有别安排。
只听他轻轻“嗯”声,似乎是对自己回应,脸上没有往日嘲讽,没有刻意覆上冰冷,只是抬起手,懒散地扬扬,掀起股微小气流。
然后那股气流,就破开重重空气阻力,越过中间层层距离,跋山涉水钻进韩沉非胸膛,瞬间引起片荡漾和战栗。
韩沉非不禁深吸口气,喉结也忍不住上下滚动下。
这哪里是什相悦定律呢?
他根本早在更久之前,就种下这样念头,只是处处受制挫败和愤怒,掩盖住真正心思。
“啊,这个嘛……”那时候韩沉非还不明白,所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。
可是这刻韩沉非却忽然懂。
温暖,柔和,有家,有人,眼前这样场景,就是想要全部生活。
“沉非,你在门口傻站着干什?再不走要迟到。”叶老夫人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,忍不住开口催促。
于是林渐西也顺势看过来,那张精致脸庞半被阳光照着,神情看不太真切,只觉得在熠熠生辉。
外祖母和林渐西正靠坐在起,你言语地愉快交谈。
“小西,你冬天过来,咱们起吃最正宗奶酪火锅。”她已经开始约以后会面。
“是瑞士传统那种火锅吗?还没试过呢。”青年语气是难掩兴奋。
“对对对,再配几个小菜和酒,驱寒又好吃。”
说话间,阳光淡淡地洒在两人身上,给他们周身都镀上层金光,看起来柔和得不像话。
他自觉喜欢盛铭风,但却没对盛铭风有过任何超越精神层面越轨想法,而从始至终,就只有林渐西能让他产生那种奇怪冲动。
自以为讨厌,每次却又不自觉地被吸引,总是针锋相对,却回回都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,下定决心不被迷惑,却还是被他昙花现柔软乱心神。
他喜欢人,是林渐西。
韩沉非薄唇微抿,终于彻底屈服,向自己承认这个事实。
而后,他浑身上下忽然就变得轻松起来,略带无奈地叹息声,嘴角却不禁微微勾起,然后长出口气,步履轻松地抬脚离开。
看着看着,韩沉非居然鬼使神差地对着他脱口而出道:“林渐西,那走。”
好像是在亲昵地话别。
“外婆,先走。”然后赶紧又欲盖弥彰地补这句,生怕让人察觉自己隐秘心思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叶老夫人佯装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平时也没见你这恋恋不舍。”
随口说句话,韩沉非却听得心口砰砰跳,眼神下意识地转向林渐西。
院子里有鲜花芬芳,有食物香气,有热闹声音,还有……家味道。
小时候,父母常年在外,只托管家带回来颗又颗冰冷闪耀宝石和珍贵艺术藏品,算作补偿。
他觉得这样也行,谈不上好,也谈不上不好,反正都习惯。
只是有年生日,他还是忍不住对着蛋糕蜡烛许愿,说希望以后不用过这样生活。
“那们沉非将来想要过什样生活呢?”当时外婆这样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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