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沉非从他表情里窥见肯定答案,刹那间觉得整颗心像被撕裂样发出哀鸣,鲜血淋漓剧烈疼痛让他瞬间冷汗涔涔。
多荒唐啊,自己明明看过林渐西是怎报复路闻风薄情,怎惩罚乔默川滥情,怎轻而易举获得盛铭风偏爱,怎把这群人全部耍得团团转,最后自己却样泥足深陷无法脱身。
更荒唐是,明明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彻头彻尾骗子,却无可救药地爱上他!
韩沉非倒吸口凉气,痛到难以呼吸,连质问声音都含着痛楚:“林渐西,你怎敢这样对?”
他已经无法思考失去理智,眼中是,bao戾浪涛,是卷起残云:“你凭什觉得会愿意吃这个哑巴亏?你就不怕,把这切全部都捅出去?”
林渐西身手比自己知道得还要好,反应速度极快,灵活滑腻就像条鱼,也就是说,只要他不想,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抓住他!
这瞬间,韩沉非像是被什东西重重地锤下,瞬间眼冒金星,大脑片空白。
他在黑暗中靠着车子椅背脆弱和颤抖,是假。
他有时被自己制住,或扣住手腕,或钳住手臂,也是假。
他偶尔柔软和温情,忽然变化蛊惑语气,似是而非勾人话,还是假。
你身体——”
但林渐西却轻巧地躲开他触碰,眼中嘲讽神色便是在暗处也看得分明:“韩沉非,你真以为自己足够解吗?”
韩沉非登时眸光震。
眼前青年在昏暗光线中平静而淡定地呼吸着,没有半分不对劲,甚至连点点轻微颤抖都没有,浑身上下毫无压抑克制痕迹,竟像是根本就不害怕黑暗!
怎会这样?
“你是在威胁?”林渐西挑眉看他,面上却毫无惧色,只有显而易见讽刺,“从前你交锋,你有胜过哪怕次吗?那些前车之鉴,不用再给你复习遍吧?”
“那又怎样,百密终有疏,可以等可以耗可以永远盯着你,不信你就真能防辈子。”韩沉非满脸阴鸷,嘴角扬起
全部都是假!
这个人就是故意,让自己心忽高忽低忽上忽下,给点甜头之后,又接着狠狠打击,看着他自鸣得意,看着他黯然神伤。
“你看到,只是想让你看到,你以为,只是故意让你这以为。”片沉寂里,林渐西语气淡淡地开口,打破沉默。
闻言,韩沉非又是狠狠震,像离水鱼样艰难地呼吸几下,死死地瞪着眼睛,语气都好像带着颤抖:“你从头到尾,都只是在算计,玩弄,欺骗,没有点点真心?”
“你说呢?”林渐西反问,眼底片漠然,好像这是个根本不必回答问题。
“真不好意思,从来都没有什黑暗应激障碍。”林渐西毫无歉意地勾起嘴角,神色倨傲,那是个胜利者对失败者狠狠嘲讽!
不可能,他先前那多次碰到天黑就有反应,看起来几乎是到非条件反射程度,要是真不害怕,怎可能每次都装得毫无破绽?
韩沉非不信,眼睛眯,以极快速度突然伸出手试图去触碰林渐西,想要察看他全身是否真没有丝紧绷。
可是下秒,他就扑空。
再试,再扑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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