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可以救她
。
绝望和自责，就像山
样压上来，压抑到连呼吸都成
种罪过。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还是活下来。如果那个孩子还能说话，定也希望在乎人能好好生活下去吧。”
“至少，要找到凶手，让他接受惩罚，才能让她真正安息。”
他以此为开头，然后便能说下去。
“他有个妹妹，很小小女孩。”
“小女孩什
都没有做错，但是……她被杀死。”
“她没有其他家人，死之后连坟都没有，很久很久之后才被找到尸体。”
安安至少还有母亲，还有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。
黎小姐麻木地抬头看他：“可是，那也不是安安错啊，她什都没有做错，为什死是她？”
声声近乎泣血质问。
林见秋第次回避她视线。
“对，她什都没有做错，她本来应该活着。”
这好年华，她，她们，本来都应该活着。
林见秋神情也像是有些恍惚-
“为什偏偏是她呢？”
“她才那小……为什？”
黎小姐喃喃自语着，原先只是想发泄，渐渐却又陷入到那种情绪之中去。
她是真心实意地那想。
远些、不容易被当事人注意到地方跟着。
幸好有林见秋在。
林见秋是个神奇人。
高警官再次意识到这点。
不仅仅是记忆力与直觉方面天赋，还有无与伦比亲和力——不过后者是个主动技能，要看他自己意愿。
这是安慰话，黎小姐理智上知道是如此。
但她还是控制不住泪流满面，紧绷神经松懈下道口子。
“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黎小姐低声呢喃着。
她在为自己卑劣道歉。
因为她清楚地知道，这是场绝望悲剧，可旦知道世界上不仅她人如此，她觉得难过，却又
黎小姐眼眶湿润，眼睛通红，她想不通世界上为什会有那残忍人，也不敢想还会有第二个同样遭遇人。
她问却是：“那你朋友呢？”
“他也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小女孩，是自己害死她，觉得自己不配活着。”
为什死人不是
呢？
她还那小，为什不能活下去？
去看花、看草、看过四季，去笑、去哭，被夸奖、被责骂，慢慢长高、长大，长成她们想要成为模样。
可死神并没有留给她们那样机会。
黎小姐定定地看着林见秋脸。
像是要寻找心理安慰，又像是觉察出些许端倪，她问道：“你以前，也见到过这样事吗？”
“……”林见秋顿顿，说道，“有个朋友。”
“为什不是？”
“明明是错，不该让她走，是没有保护好她……”
“才是该死那个。”
“为什不能是？”
“因为那不是你错。”林见秋说道。
只要林见秋想，他似乎就能跟任何人打好关系。
包括神经紧绷受害人家属。
不过……那真只是基于优秀洞察力而做出反应吗？
高警官跟在后面，看到林见秋满是遗憾侧脸。
有那些时刻，他不是在看着黎小姐，而是看着路边零星落叶，有是翠绿嫩芽，被狂风连着枝杈起刮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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