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话
大堆没说到重点，显然是很不情愿地被迫发送
这条问候消息。
也只有最后句稍稍直白些，问他隔天有没有空。
今晚回去饭还没有吃完就走，叶怀霜还没听到他家里新出
家
就好像他前面是什
刀山火海地狱，叫她心如刀绞。
“小赢——”
许妈妈伸出手去，想要摸儿子脸。
许赢拧着眉头避开，露出嫌恶视线：“蠢货。”
他低声嘟囔着，却叫母亲听得清楚。
直到有经验警察告诉她，未成年人不会被判处死刑。
如果有自首情节、态度表现良好，说不准还会获得更多减刑。
相反，如果味抵抗、包庇，反而会影响量刑。
许妈妈这才迟疑。
之后又有人旁敲侧击地提醒她，既然能找上他们家门，就意味着警方距离真相已经很近，找到关键性线索只是时间问题。
什时间点去戴先生家，用什理由，怎在没有用药情况下杀死个成年男人，又为何要残忍地杀害那样年幼孩子……
许妈妈回答得颠三倒四，绞尽脑汁也不能让逻辑自洽。
最后她也只能遍遍地重复：“那个手套是
，只有用，有时间、有作案时间，他家就在家楼下，很快，只能是，不会有其他人，你们赶紧把抓走枪毙吧，都认、都认。”
说着说着就已经哽咽起来。
然而周围人都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，并不能因此对她生出多少同情。
。
这大反应已经足以说明问题。
警方来找许妈妈，是因为找到新线索，有住户说看到过许妈妈平时做家务时会戴那种手套防止伤手。
楼上住户又说那天晚上好像听到楼下开关门声音。
且不论楼上那位是不是真正巧听到声音，还是想借机找理由撇清自己嫌疑，门外发现疑似作案道具东西，已经让许妈妈家被关注到。
许妈妈手僵在原地，眼角泪也是-
另边。
许赢自爆身份，那些待解证物、作案手法之类就是警察工作，林见秋被高警官赶回去休息。
叶怀霜自然是顺路送他。
林见秋去路边便利店买水时候，叶怀霜接到叶临云发来短信。
到那时候，量刑就要按照原本标准来。
许妈妈仍旧迟疑良久，还没有来得及再说什，先等到许赢主动承认，人是他杀。
他们隔着警局里道玻璃遥遥相望。
许妈妈猛地起身，奔出门外，没有人拦她。
她直跑到许赢面前，担忧又惶恐地看着他。
如果她知道凶手，那便是包庇罪犯、助纣为虐。
如果她不知道，只是胡乱包揽，那也是故意搅乱视线，影响办案进程。
真正凶手反倒会逍遥法外。
这是最让人痛恨结果。
显而易见，这是位过度溺爱孩子母亲，对孩子“爱”远远凌驾于道德与法律之上，想让她主动提供线索、检举儿子犯罪证据，几乎是不可能事情。
追问没两句，又听警察问及儿子去哪儿，许妈妈立刻就崩溃。
人是杀。
她想也没想张口就把罪行揽过来。
她甚至还没有完全确定自己儿子有没有杀人，完全是出于本能。
被带回警局后，许妈妈问三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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