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你来说，最好
结果是二十年，即便表现好，提前到十五年，十五年后你多大？三十二岁，最多四十多岁。”
“是不是觉得好像还年轻？很多人在这个年纪事业才开始真正起步，也不缺你
个是不是？”
“但你知道二十年有多长吗？”
“比你经历过人生还要长。”
“十五年，剔除掉你还没有记事部分，就是你至今为止整整生时光。”
路过林见秋身边时候，许赢停住脚步，好像有话要说。
“托你福，其实
玩得还挺开心。”
“不甘又无能为力样子，也挺有趣。”
“你现在是不是恨恨得要死？”
许赢挑起边眉毛，得意之色溢于言表，似乎对于在林见秋这里扳回城感到心满意足。
大约是注意到
他长久注视，许赢在某刻忽扭过头，正撞上林见秋视线。
他弯弯唇角，对着林见秋露齿笑。
毫无疑问挑衅。
就像是获得某种胜利似，他为此洋洋自得，并向林见秋无声炫耀。
你抓住又能如何呢？
周围警察紧皱着眉头，用难以理解目光注视着许赢。
经过夜讯问，许赢最终没有再隐瞒自己作案事实。
他和盘托出，却并不能让警方觉得高兴。
许赢态度太自然。
没有丝毫惶恐、懊恼、遗憾，哪怕是丝丝后悔都看不到，他对受害人毫无怜悯之心，再度提起来仿佛就只是两件毫无价值死物。
“即便只是十年，十年后你同龄人大学毕业、工作、结婚、生子，哪怕没有你聪明人也该崭露头角，获得名声和地位。你弟弟也该上大学，接手你父亲事业。而你，没有学历、没有工作经验，跟不上社会发展脚步，你家人或许会挥霍掉所有财产，或许会受不打击，生病过世。不会有人想当杀人犯朋友，没有人会记得你——”
“等你出来，除张身份证明，你或许什
也没有。”
“你最多只是比普通人聪明些，‘天才’这样称号，你配不上。”
“如果不去犯罪，你也需要努力，才能混出个人样来。”
“你犯罪，你这辈子，也就这样。”
林见秋只是抬抬眼皮：“只看到个因为要不到糖果就哇哇大叫小孩子，嫉妒有糖孩子嫉妒得发疯——你是不是很缺爱？”
许赢脸色微微沉下去。
林见秋翘翘唇角，却没见多少笑意：“你难道觉得监狱里生活会很有趣吗？”
许赢扭过头，并不准备再接话。
但林见秋声音还是顺着风传进他耳朵里。
气得要死却连对来上拳都做不到。
在某种程度上，法律在“保护”着他。
多讽刺现实。
林见秋在此刻就仅仅只是个旁观者，他什都没有说。
许赢老实交代作案详细过程，被他藏起来证物也都已经找到，剩下便是要回到局里继续进步审问对比。
反倒还要责怪那个无辜小女孩儿打扰他游戏。
淡然到让人毛骨悚然。
有人想对着许赢那张写满“无聊”脸来上拳。
但他们不能，便只能咬着牙忍，僵硬地继续就案件细节提出问题。
林见秋在不远处站着，望着许赢漫不经心侧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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