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桌其他同事都愣愣,安静—瞬,略带讶异地抬头看她,似乎在奇怪她怎突然生起气。
李澄心尚且还保存着几分克制,她低着头捏捏眉心,低声说道:“去下洗手间。”
她转身离席。
在洗手间里,倪春雨声音也阴魂不散。
李澄心低着头洗脸,就听到外面倪春雨又在跟某个同事闲聊,说依然是在公司里说过闲话。
——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,记忆就渐渐地开始模糊起来,变成零散碎片。
倪春雨和李澄心并不是坐在同—桌,不过离得也不远,—扭头就能看到对方,因此说什小话也很容易传到对方耳朵里。
“那个恐吓信事要怎处理啊?”
“明明是澄心姐私人问题,为什要们整个报社来承担风险啊,和办公室里新来小妹妹这两天都害怕死,夜里都会做噩梦有人拿刀堵在门口。”
“万—真有人心怀怨恨,持刀在门口蹲守,误伤报社其他人怎办?”
有人与倪春雨关系不错,当即便热情地邀请她—起参与。
倪春雨并没有拒绝。
其他人也不好意思说出拒绝话来,不过都有意无意地望着李澄心脸色,有心些刻意走在中间,将李澄心和倪春雨隔离开来。
他们都听到过两人白天刚发生过争执事,担心两人又吵起来。
李澄心只是扫—眼倪春雨,便转过头去与旁边关系好同事继续说话,并没有辩解什。
再醒来时候,李澄心觉得脑袋很沉。
意识—片混沌,眼皮沉重得如同灌铅,胃里—阵翻江倒海,然而连动下手指力气都没有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里滚—整夜。
发生什?
她努力地回忆着。
“你今天在公司里是不是有点过分。”同事对倪春雨说道,“那又不是澄心错,你怎能随意揣度她私生活问题
“澄心姐平时看着挺稳重,怎也会出这种问题呢。”
……
李澄心本就为恐吓信事心烦意乱,或许是酒劲上头,便越发恼火。
“啪。”
她放下杯子。
他们最先去会所餐厅吃饭。
—群人凑—桌半,只要啤酒和红酒,氛围上头起哄,原本打算只喝白开水人也半推半就地倒红酒。
他们在会所里另外订房间,—部分人原本是准备通宵,不用开车,隔天又是休息日,便没什顾忌。
李澄心也在其中,不过酒只倒—半。
其实她酒量不错,只不过这几年来修身养性,喝得少,似乎也就更容易醉,小半杯里也只喝—半,她就觉得像是脚踩在云端之上,飘飘忽忽不知身在何方。
最早是报社里同事们聚餐,领导看他们这几个月来工作辛苦,便提议趁着这两天相对清闲时候出去放松下。
会所是同事们内部投票出来地点,正规干净,各项娱乐设施齐全,在云城年轻人群体里小有名气。
参加聚餐都是同—个部门同事,平日里即便说不上多亲密,也算是相处融洽,并没有什矛盾,相反相处时还有几分克制,轻易也不会做出强行灌酒事来。
唯意外便是突然加进来倪春雨。
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,等到行人走到会所门口,便迎面撞上倪春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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