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临云忍不住打断他：“没有人？”
老人点
点头：“
个人都没有。”
叶临云问：“那你们怎
活下来
？”
老人指指后面厨房：“那里有有剩下米，看起来像是不久之前有人丢下来，山脚边上也有些野菜，
对这些还算比较在行。”
叶临云脑子乱成团，勉强抽出根线捋出来，喃喃自语着；“没有人……没有人，那是怎来？你们
虽然平时自惯，但叶临云这点判断力还是有。
叶临云缓缓，将碗递回去，问道：“这是什地方？”
老人脸上笑意顿时淡几分，他看眼窗外，摇摇头：“也不知道。”
叶临云愣下：“你不是这里村民吗？”
老人打量他眼，叹口气：“你果然不记得。”
最终还是生存本能占据上风，他慢慢挪到床边，伸手接那碗水，有些别扭地小声说句“谢谢”。
小孩子朝他笑笑，咧开嘴里缺颗门牙。
水味道如同叶临云想象样难喝，如同馊掉咸菜浸入水里，整个口腔里都蔓延着股怪味。
但他需要水，哪怕水里灌毒药，这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咽下去。
叶临云拧着眉头将那些水快速地咽下去，以免那股味道在嘴里停留得太久。
死人。”
小孩子脚步灵活许多，很快端着碗跑到床边，朝叶临云递过去。
很多年前农村里流行大口陶瓷碗，只有碗口圈蓝纹作为装饰，这时候颜色早就随着碗边缺口掉片，碗里水只剩半，表面悬浮着层油污就变得格外明显起来，隐约还能看见黑色小浮虫在水面上下挣扎着。
捧着碗那双小手指缝里全是泥土。
叶临云无意识地皱下眉头，从头到脚都写着抗拒。
叶临云茫然地看他许久，还是没有看出分毫熟悉感：“们见过吗？”
“不记得也没什，就是个穷要饭。”老人自嘲地笑笑，朝小孩儿招招手，叫他站到自己身边，简单介绍下，“这是孙子，小鱼。”
“那天带小鱼去给他爸妈上坟，去路上被撞下，等醒过来时候就在这个村子里。”
老人摸摸孙子脑袋，露出几分忧心忡忡神情。
“这地方也没有来过，们爷孙俩来回转三天，也没见到个人影，这地方东西起码有二三十年历史，人早就搬空，连路标都被埋，根本不知道是哪里，前后都是山和水，说不定山里还有野兽……”
“咳咳咳——”
喝得太快被呛到。
老人忍不住笑下：“慢点喝，厨房还有，不过刚醒还是稍微等会儿再喝吧。”
叶临云捂着嘴咳嗽两声，点点头，忍耐住他少爷脾气。
这里不是公司，也不是他家，更不是有群狐朋狗友无条件捧着他地方。
然而他身上空无物，没有钱、没有手机，连外套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。
当然也不会有干净水。
“知道你们城里老板都爱干净，这个水是特地煮过，像你们说那个什……杀菌消毒，放心喝吧。”
老人有些站不住，拖过张凳子坐下来，面上因为这般“善解人意”准备有些自得。
叶临云咽咽口水，喉咙干涩得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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