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隔壁护士来敲门示意俞潇声音小点,他才红着脸点头,勉强止住笑意,但转头跟林见秋说话时候,看到他脑袋上绷带就有点控制不住表情。
为表示幸灾乐祸并非本意,俞潇离开之前还记得正经嘱咐林见秋几句。
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话,让他注意身体,别总是冲得那猛,不然要警察干嘛。
其实也不过就是次寻常探病,这样场景在林见秋回来之后那几年里复刻过无数次,差别无非就是俞潇后来稍微学会点佛系平常心,不再总把林见秋往狂热z.sha爱好者方向上想。
非要说有什特别之处话,大概也就是林见秋第次主动跟朋友谈及生死话题。
该往什地方落脚,他看眼就有数。
即便是自毁倾向最严重那段时间里,他也不会故意拿自己脑袋去撞水泥地。
这次入院算是无妄之灾,抓嫌疑犯轻轻松松,倒是在路口凶残地按倒犯人之后,路过热心市民把林见秋当成危险分子,挥舞着拖把就朝他脑袋上拍过去。
林见秋躲闪时候头撞上后面墙角,又被结结实实拍拖把。
再醒过来时候就是在医院。
俞潇气得在房间里连着转好几圈。
「楼底下那多人呢,就算警察没守在后门,那边不是闹市区?随便喊声抓贼不就堆人帮忙,用得着从那高地方跳下来?也不怕摔死你!」
「他手上有刀啊,叫他跑出去就是害人。」
「那你不能叫警察,非要从三楼往下跳?」
「这不是没来得及……」
俞潇啪得下推开病房门时候,林见秋只是抬下眼皮,然后又低下头,将目光转回到书上。
进门那个看看林见秋脑袋上绷带,又看看他手里书,副气得不行却又发不出火憋屈模样。
他站在原地晾许久,脸色红又白,白又青,最后像个泄气皮球,只是长叹口气,然后没好气地甩出句责问来。
「您老这是又跑到哪儿去拯救世界?」
林见秋连眼皮都没抬,懒洋洋地接道:「只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。」
他本来没想说什,抬头看到俞
就在俞潇进门前几分钟,那位热心市民才放下大篮子水果,满脸羞愧地离开。
林见秋看到俞潇面色古怪,不由翻个白眼:「想笑就笑吧。」
俞潇顿顿,背过身趴在房门上,肩膀抽动几下。
然后就是阵惊天动地大笑。
林见秋摸摸脑门,觉得这伤受得还算有几分价值。
林见秋看眼俞潇脸色,终于想起来关键问题是什:「三层楼而已,还不至于摔死。」
俞潇斜眼看他:「那你脑门上伤哪儿来?」
林见秋沉默片刻,答道:「被热心市民误伤。」
真相让人默然。
林见秋跳楼是日常,三层楼往下都跟玩儿样,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也可以说是习以为常,除生命力非同般顽强以外,熟能生巧也是重要原因。
俞潇立刻跳脚:「不小心到从三楼飘窗上摔下来?」
林见秋毫不心虚地点头:「嗯。」
俞潇没忍住爆粗口:「放屁!明明又是为追犯人!」
林见秋终于瞥他眼:「知道还问什。」
好像很嫌弃他这多此举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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