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，很颓废
感觉。
言斐想走过去告诉他，复读
年吧，明年考个好大学。
想告诉他，
等你。
可是言斐又想，他有什
立场去说这些话呢？
他有什资格说“等你”三个字呢，说完这三个字，江忱怕不是得给他拳，外加“变态“两个字。
“那就这说定
。”言斐说，“咱俩起考B大，你要是考不上，特弄死你。”
“知道，知道。”江忱暗戳戳伸手拍拍言斐手，“努力，努力，你放心吧，发现你比爸还操心。”
“是啊。”言斐瞥他眼，“除考B大，还有个梦想，就是做你爸爸。”
“滚你丫。”江忱刚还想趁机摸摸他手，现在不想摸，“大半夜就为这点儿破事儿把弄起来你怕不是有什大病。”
江忱躺回去，扯过被子盖上，言斐也躺回去，关床头灯。
江忱突然别开眼，言斐也没追着问，就耐心等着，好半天，江忱才轻声道：“B大。”
言斐诧，看他眼。
可能是因为夜深人静，也可能是因为这些时日相处，江忱突然生很多以前没有过勇气。
他抬头看着言斐，轻声道：“你以前不也说过，你梦想中大学是B大嘛。”
高开学那天，以全市第升入高中言斐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，深蓝色校服明明是众多学生讨厌衣服，说穿起来丑，但就是这身衣服穿在台上那个人身上，却那与众不同。
高考开玩笑，所以，上辈子，江忱为什考个专科？
言斐记得江果说过，高考那两天，江忱好像头疼，中午回家还上吐下泻挂吊瓶。
但江果说起这事儿时，还开玩笑：“哥本来就学习差，生病只是在不富裕家庭雪上加霜而已，其实差别不大。”
江忱就跟着笑，也不反驳。
言斐也没多想，觉得切只是巧合，个学渣，年级倒数第考不好本来就是正常。
言斐深深吸口气，这辈子都还来得及，定可以改变。
言斐手缓缓探入江忱被子中
黑夜里，除两人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别声音，良久，言斐突然说：“突然想起来，今天你爸说让来你家住，你好像很不情愿似？”
旁边顿时响起装模作样打鼾声，听着还挺像那回事儿。
言斐闭上眼睛，上辈子高考完，他特地查江忱分数，连个拿钱上三本都上不，只能上专科。
那天言斐很颓然，他在街上漫无目溜达着，不知不觉来到南青烧烤店。
他站在对面拐角处，看着江忱蹲在烧烤店门口抽烟。
身形高挑俊雅少年，带着他惯有清冷表情，站在演讲台上，副目中无人架势。
江忱站在台下看着他，觉得这货挺好看，挺招人。
他说他梦想大学是B大，他说因为那是最好大学，他要考就考最好。
江忱想这货真特装逼。
……
但现在想来切都太不正常。
“你没事儿吧？”江忱觉得言斐很不对劲，小声道，“保证，真会好好考，你……”
“你有没有想考大学？”言斐突然问他。
“啊？”江忱摸摸脖子，小声道，“有啊。”
“哪所大学？”言斐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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