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送您去车站。”江斯宁站起来,拎起陈美兰包往外走,打开房门,就看到柳凤站在外面,正举着手打算敲门。
陈美兰跟在江斯宁身后也看到柳凤。
纯白色毛衣,黑色裙子,高跟长靴,大红色羊绒外套,大波浪卷头发,加上细腻皮肤,精致五官,这是个成熟优雅退两岁后才二十八岁女人。
陈美兰眼中闪过丝嫉妒。
她没忘,就是这个女人找人泼她桶粪水,还嘲笑她,辱骂她。
他对这个结果不再感兴趣,被别人当面拒绝嘲讽情景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。
那种尊严被践踏到泥土里卑微让他想起来就痛苦。
“是不是已经不重要,妈。”江斯宁淡淡道,“现在只想好好上学,快要高考,不能分心。”
“好好好,妈妈知道。”陈美兰忙道,“这事儿以后再说,你先考试,妈妈不打扰你,妈妈这就回家,你也回江家去,好不好?”
回江家?
江斯宁下楼买包子豆浆拎着上楼,看到他妈还在屋里哭。
从昨天他过来质问她到现在,除晚上睡觉时候消停点儿,其余时间都在哭,哭他脑袋疼。
“不可能,他们鉴定结果是假。”陈美兰泪眼朦胧,“他们骗你,你明明就是他儿子,是他不想认你,是他不想认你……”
从昨天开始陈美兰就在重复这几句话,江斯宁问好多遍,陈美兰咬死说是江天茂骗他,他就是他儿子。
江斯宁觉得很无力,鉴定结果是他亲手去做,他妈有没有做手脚他不知道,即便是做又是怎做,他想不通,陈美兰也不肯说,只说他肯定是江天茂儿子。
两人晚上睡得晚又大半夜折腾这遭,早上醒来时已经十点多。
两人洗漱完下楼吃饭,家里没人,保姆给他俩端早饭,说柳凤带着江果出门。
江忱随口问句:“去哪儿?”问完后,他就想说他管那母子做什,爱去哪儿去哪儿。
“好像说是去找斯宁他妈。”保姆说完就回厨房。
带着江果去找江斯宁他妈?
总有天她会让她为她做过事情付出代价。
柳凤没忽略她眼中那些情绪,勾唇笑笑,顺手撩下她秀发。
对,她就是故意这穿,女人心思,她比谁
江斯宁深深吸口气,为什,为什?
为什到现在还要他回江家?
为什就不能替他考虑下?
他不想回去,他不想,不想……
江斯宁紧紧攥着双手,胸口闷涨感觉快要把他逼疯。
但昨天,江天茂彻底否定这件事情,而江忱和柳凤同样也有亲子鉴定证明。
他不知道哪个真哪个假,也不知道谁话是对,谁话是错。
如果他妈故意骗他,又是为什骗他?
他想不通。
其实很简单,只要再去找江天茂做个亲子鉴定就可以,但他不想。
江忱和言斐对视眼,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江忱无语道:“就江果他妈那脑子,除天天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还有狗屁工艺品,还知道干什?”
言斐现在有些反应过来,毕竟以后是要垂帘听政太后娘娘,不至于带着太子殿下去涉险吧?
但关心则乱,江忱好像还没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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