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没说完呢。”江忱手里捏着个栗子,心里那些汹涌澎湃怎也退散不去,他就想听听学霸声音。
言斐不耐烦道:“那你抓紧说。”
“啊?”江忱不知道说什。
但听听言斐呼吸声也不错。
“那挂。”言斐直接挂断电话。
是他太冷,二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。
江忱不爱动手这事儿他直知道,以前家里吃栗子,瓜子,虾蟹之类,江忱宁愿不吃也不动手。
而江果则喜欢先把所有壳都剥完然后口气吃完,所以每次他都先剥好,比如小盘瓜子,小盘栗子,小盘虾……
但每次还没等他享受呢,就会被江忱直接端走倒进嘴里。
心中陡然升起铺天盖地欢喜像是腾空而起巨石海浪砸江忱晕乎乎。
这是学霸用嘴颗颗给他啃出来栗子啊。
江忱拿个栗子放进嘴里,慢慢咬开,这是栗子吗?
这是学霸对他满满爱啊。
江忱心潮澎湃,拿起手机给言斐拨个电话。
离别总是让人伤感。
江忱叹口气,转身上车,个热乎乎纸袋被塞进他手里,江忱低头看眼,是刚才言斐吃剩栗子。
江忱:“……”离愁稍微少些。
江忱找个座位坐下,然后偏头往窗外看打算跟言斐道别,却看到言斐已经骑着单车出去有几百米。
江忱:“……”
胁言斐呢。
真不是个东西。
男人嘛,就得堂堂正正。
“车子来。”言斐撞下他肩膀。
江忱抬头看过去,果然不远处辆白色客车缓缓驶过来,因为雪天路滑,车子走很慢。
为此江果恼江忱无数次,追着他哥嚷,后来江果吃东西可小心,都是藏着掖着,生怕他哥给他抢走。
想到这些,言斐又叹口气,当然,现在江果可能恨不得剥完直接送他哥嘴里去。
刚骑有百米,新手机又响起来。
言斐停下单车,掏出手机,他出来忘戴手套,现在按键都有些手抖。
言斐耐着性子:“又怎?”说话时他感觉嘴唇都不受控制。
听到铃声响时,言斐正顶着风雪哆哆嗦嗦往爷爷家骑,实在是太冷,他刚才真是傻逼才陪江忱在冰天雪地里坐俩小时,镇上虽然没有咖啡厅,但也有小超市啊,明明可以去超市暖和下。
言斐接起电话,问:“怎?”
那边江忱又是欢喜又是激动,好半天才低声道:“栗子吃,谢谢。”
“就这事儿?”言斐问。
“啊?”江忱愣下。
人类悲欢果然不是相通。
他在这凄凄惨惨充满离别之愁,而那边已经冻得恨不得蹿出二里地去。
吃颗栗子暖暖他凉透心吧。
江忱打开纸袋,然后愣住。
纸袋里面是颗颗橙黄被剥干干净净栗子。
两人站起身,同时跺跺冻僵脚。
大冬天下着雪坐在路边俩小时,真是有病。
刚才没觉得,现在站起来,两人都觉得有些哆嗦,冻透。
车子到近前,有人下来,有人上去,江忱又看眼言斐,觉得有些舍不得:“那走啊。”
“走吧。”言斐将下巴缩进衣领内,只露双眼睛在外面,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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