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北镇就是江斯宁他家。
江斯宁他家原本住在村里，但从江斯宁去
江家以后，陈美兰就在镇上租个门面给人理发。
“三块钱
个脑袋，天能理十多个呢，碰上赶集，二十几个也能理。”伍帅说，“去
基本都是男，那脑袋用推子推几下不到五分钟就完事儿。”
“这
算下来，她天收入也有三四十啊，碰上赶集，天差不多也得七八十□□十吧，个月下来也千多块钱啊。”伍帅有些酸，“
以前个月也赚不两千。”
“你那是混日子。”靠在收银台边南青没好气道，“还有呢？”
“你看你爸，就没本事，天天瞻前顾后，要不是你妈，你爸得辈子窝在农村，你比你爸有本事。”
“对，别跟你爸说这木头，你爸不知道有这好玩意儿，这就是留给你。”
……
爷爷絮絮叨叨，言斐听着觉得心里特别暖。
“马上十八，能抽烟，来，尝尝爷爷这烟，比那些什七八十盒带劲。”爷爷给言斐卷个烟卷，然后用打火机给他点。
抠搜搜。”
“……”言斐无奈，“爷爷，这不是抠抠搜搜事儿，不能拿您……”
“这要是你，你舍得送她吗？”爷爷反问他。
当然舍得。
言斐没说话，顿几秒：“爷爷，您就帮寻块好檀木就行。”
“江斯宁不在家，在市里找个饭店打工呢，包吃包住，家里就他妈个人。”伍帅端起桌上水喝口，又道，“没人理发时候，她那店里也得坐着三四个男人，就在那聊天打屁，都是镇上懒汉加酒鬼，还有几个结婚也天天往她那跑，肯定有腿。”
“对，丁小四为打入敌营，过去理个发，被那女在大腿上掐两把。”说起这个伍帅义愤填膺，“奶奶，小弟才十九，那女都特四五十，怎
浓重烟味让言斐忍不住咳几声，旱烟就是这样，味道比买要重很多，不常抽受不这个刺激，爷爷不喜欢买烟，就喜欢抽这种卷烟。
看言斐咳出眼泪样子，爷爷拍着言斐肩膀哈哈大笑。
奶奶听到笑声从厨房里出来，看到他教言斐抽烟，拿起笤帚就过来打：“你个死老头子，好不教天天教些臭毛病……”
*
言斐忙着做手串时候，南青烧烤店内伍帅正跟江忱说他去门北镇之后情况。
“这沉香送你。”爷爷粗糙大手摸摸言斐头，“们小言子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，这是爷爷送你生日礼物，你想送谁就送谁。”
言斐被爷爷大方逗笑：“爷爷，才十八岁，您说要把这东西送给人家，到时候人家不喜欢，东西也不还，不亏大吗？”
“你这孩子。”爷爷在他肩膀上拍下，“你这小心眼还怎谈对象啊，知不知道句话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，你不舍得下本，人家姑娘怎知道你对人家是真心？天天喊着爱你，喜欢你有什用，连个馒头都不舍得给人家买，人家能跟你过日子？”
言斐：“……”
“再说，这木头买时候不值几个钱，别心疼，年轻人嘛，无论是干事业还是谈感情就得果断些大方些，磨磨唧唧，抠抠搜搜永远成不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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