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想,这流氓又把他衣服给扒,这都扒第几次,下次他可得扒回来,不然也太没面子。
还有江果吵死,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,像是千只鸭子在呱呱叫,恨不得给他扔出去。
得亏他这辈子没办法要孩子,不然他得烦死。
这样想想也挺好,他和言斐每日里没羞没躁,相亲相爱。
言斐看着某人高昂某处,相当无语,这都烧成这副德行,还有心思想这些呢。
江忱闭闭眼睛,人说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诚然他以前因为妈妈事情对江天茂有误解,跟柳凤不对付,嫌弃江果烦人,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去死。
所以这样梦境又代表什呢?
难道是预示吗?
预示着他们以后会遇到事情。
若说以前江忱肯定不信,但他每次见到陈美兰和江斯宁便会犯病,自从江斯宁离开江家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烦躁,而这次发疯又是因为见到陈美兰和江斯宁,而且他在冲上去打陈美兰之前脑中还恍惚间闪过几个画面。
江忱这天晚上又做个梦,这个梦杂乱无章,有时候是大骂他江天茂,有时候是动不动就拿话刺他柳凤和黏人江果,还有去世很久很久妈妈,她怀里抱着个很小很小婴儿,江忱能感觉到那个婴儿就是他。
后来转画面,穿着黑衣服他不停参加葬礼,江天茂,江果他妈,还有江果。
江忱觉得自己太难受,那些无处发泄愤懑,怒火渐渐变成无能为力。
他站在瓢泼大雨里,看着墓碑上名字,无助且无力。
他还看到言斐,学霸穿着白衬衣黑西裤,撑着把很大黑伞朝他走来,那张脸如既往好看,让他无时无刻不在为他心动。
江忱烧到第三天时,江天茂出差回来,他早就知道陈美兰来家里闹过,只不过他知道时候事情已经解决,所以也就没着急赶回来。
他刚到家,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,柳凤便哭哭啼啼抱住他胳膊:“老江,你终于回来,你不在家可是吓死们几个,那个陈美兰打到家门上,果果被她吓得哇哇大哭,连江忱都被他吓得发烧……们可太可怜……”
江天茂:“……”
而那些画面与他梦境完美结合在起。
“小忱,你身上好烫啊。”不知道什时候醒来江果突然说句。
江忱发烧,三十九度五,烧昏昏沉沉,家里请医生过来给他打点滴。
言斐扒他衣服给他擦身体。
江忱因为发烧没什精神,所以半睡半醒,其实是有感觉,他能感觉到言斐拿毛巾给他擦身体,最后还在他小弟弟上拨弄下。
但是下秒,江忱转身就走,不行,他要离他远些,再远些……
……
江忱从梦中惊醒,满身冷汗,梦里所有事情都像是他真实经历过事情,那种无助痛苦真实到让他害怕,可是旁边江果静静睡着,小腿还搭在他肚子上,旁边言斐搂着江果也睡得安稳。
梦境与现实之间碰撞让江忱不得不再次重视起自己这个“疯病”。
他这几次做梦都是这种,起先以为是噩梦,没头没尾,但是接连几次,梦连起来却像是有起因经过事件,而事件结果便是江天茂,柳凤还有江果最后都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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