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身上没
烟草味，但周明沣还是去冲凉。
重新回到床上，姜津津睡得正香，毫无烦恼
样子。
他想起元盛集团，也想起席承光。
很奇怪，
开始就知道这是棘手事，但他仍然掺和进去跟她结婚，将她护在羽翼之下。
很糟糕，现在也明知道这是麻烦事，但还是对她上心。
周衍个激灵，摇下头，“没事。”
周明沣收回眼神，抬头看向夜空，偶尔会动作慵懒地弹弹烟灰。
可能是太过好奇，周衍也没离开，而是走过去，靠着露台落地窗。
他爸看起来好像有点儿心烦样子。
是工作上事吗？也不太像。
跟周公约会，周明沣却睡不着，只好尽量放轻动作起来。
他有些心烦。
从卧室出来去二楼露台。周衍恰好被姜津津鼓励到，晚上都在看书，他很久没认真听课，即便初中时是学神，这会儿看着全然陌生内容也很难吃得消。不知不觉就到深夜，他伸个懒腰，想下楼再去吃点东西，哪知道刚出门就看到他爸背影，他爸既不是去书房也不是上楼，而是去露台，这就激起他好奇心。
他迟疑好会儿，才猫着腰跟过去。
站在不远处，他看着他爸坐在露台椅子上抽烟。
活三十九年，这三十九年里，他从未做过件自己无法掌握事，不管是什
人什事，他总是自信，甚至是自负自己能够处理好。
唯独这次。
不过，他早就做决定不是吗？活三十九年，总要做些不理智事。
父子俩也全无交流，抽完根烟后，周明沣才起身，让晚风吹散身上烟草味，他轻描淡写瞥周衍眼，“还不睡？明天不去上班？”
周衍：“……”
他翻个白眼，果断转身离开回自己房间。
烦死他爸算。
*
周衍实在是很惊讶。
在他印象中，他爸是很少抽烟，现在回忆起来，就连他爸跟他妈离婚那段里，他都没见过他爸抽烟。
现在是怎？
周明沣听到脚步声，朝这边看过来，他目光深沉，手指间还夹着根烟，烟头火星忽明忽灭。
“有事？”周明沣声音低哑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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