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全是从他账上走,没动霍城给钱。
身边稍微知道点内情朋友都表示不能
“没有。”苏闻禹立刻否认。
而后霍城就深深地看他眼。
“你今天话很少。”
他没有直接反驳,也不继续质问,只是把事实完整地丢出来,然后等别人主动去解释。语气很淡很淡,好像没情绪,但其实已经在不高兴。
很典型也很熟悉霍总式做法。
像受惊小动物。
霍城似有若无地勾下唇角,却忽然想到什,脸色又变,“不能来?”
“……当然不是,你随意。”苏闻禹无辜耸肩。
霍大少爷估计是忘,这画室里总有股散不去颜料味,还夹杂着些其他香气,虽然不重,但大少爷还是怪嫌弃,所以几乎从来不进。
他把抽屉合上,顺手理理乱糟糟桌面,又不着痕迹地把叠资料反扣。
客厅吊灯光芒熠熠,反射出晶莹照在白纸黑字上,他低下头,继续查阅手头报表。
片刻之后。
文件“啪”地声砸在透明茶几上。
霍城起身,半沉着脸,长腿迈也跟着上楼。
卧室没有人。
霍城微微抬头,眼看着苏闻禹消失在扶梯拐角,手指不自觉收紧,那双深邃郁沉眼睛也跟着眯眯。
青年脚步飞快,上楼之前只丢下句话,没会儿就连背影都瞧不见。
那种迫不及待很奇怪,甚至——隐隐透出种不想和自己继续共处室感觉。
只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,很快就被霍城毫不犹豫地压下去。
这怎可能?
“最近吃口味重,嗓子不太舒服。”苏闻禹稍微压压声线,不太走心地随口回他,心思却逐渐飘远。
他正在思考目前自己手头积蓄。
徐弈棋开这间工作室虽然不太大,但其实没他说那差劲,几年下来在圈内积累些人脉,目前合作渠道也还算稳定。苏闻禹作为当中资历深老人,接单子不少,算上激励奖金,平均下来每个月收入也越来越高,再加上他还有之前房子拆迁留下赔偿金,原本存款应该相当可观。
但事实上并不是。
画画本来就烧钱,而他在画具和颜料上是从不吝啬,除此之外,平时心血来潮给霍城买个礼物,煮个药膳,配个香料,桩桩件件算下来,都是不菲开销——
然后就是片沉寂。
没有个人说话。
霍城不太习惯这样略带古怪安静。
或者说,不习惯这样不同以往苏闻禹。
“心情不好?”他打量着青年漂亮却清瘦侧脸,这样猜测。
书房也空空荡荡。
整个楼层都很安静。
他脚下微顿,站在原地停会儿,然后,去三楼。
果然,画室灯火通明,推开门看,青年顶着头自然蓬松卷发,脸上带着点淡淡绯色,正在翻箱倒柜,不知道忙些什。
“你来做什?”他似乎有点诧异,星眸腾地瞪圆,纤长眼睫轻颤,忽闪忽闪。
他笑自己荒唐。
不说别,就是刚刚苏闻禹画稿上那个背影也已经是最好证明。哪怕看得并不清晰,只是粗略地扫眼,也能看出下笔之人用心。
苏闻禹是自己娇养玫瑰——而且连刺都没有。
他根本离不开花园。
霍城十分笃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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